唐傾:“……”
這家夥真的越來越討人厭了。
蕭鳳亭一個人蕭瑟的站在那裡,死到臨頭,他竟然不敢去聽了。
完全不想聽到唐傾的承認,好像聽不到,就能偽裝什麼都不知道。
他近乎於絕望的想,大概是報應。
當年他花了三個月騙了她的心,至此以後也再也得不到她了。
她寧願去喜歡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也不願意再去相信一個欺騙過她的人。
這個人一直心軟,唯有對欺騙諱莫如深,像是曾經不小心踏入了陷阱的兔子,死裡逃生以後,便對那塊地方十年如一日的如履薄冰。
他神色木然,那些牽腸掛肚,沸反盈天,種種不理智的感情,在喉嚨口裡盤旋了一圈,又重新落回了肚子裡麵,他一直以為自己今後是不敢說,沒想到是沒機會說了。
當他喜歡的人愛上另一個人以後,他心底的鐘情就一下子沒有任何意義了,連帶著補償也毫無價值。
蕭鳳亭渾渾噩噩的想,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
他處心積慮的讓她愛上他,再毀了她,然後自己又不受控製的被她吸引,在他拋卻一切想要為她付出一切的時候,她愛上了彆人。
於是一腔深情變成了一地雞毛,毫無任何意義和價值。
這大概是他曾經負心薄幸最好的報應。
蕭鳳亭身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雖然他神色近乎平靜,但是唐傾卻還是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