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蕭鳳亭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她做夢都想要找一個這樣的地方,躲避他的追逐。
而現在,這樣的地方她終於找到了,卻帶了一個拖油瓶……
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頭頂的太陽逐漸的來到了正中央,猜測大概是到中午了,然後扶著門柱,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攙扶著牆壁往裡屋挪去。
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會爆發出無比強大的能量。
以前她有輪椅代步,不管怎麼複健,她都沒辦法站起來幾秒鐘。
而現在在這裡沒有輪椅了,衣食住行全靠自己的雙腳,就算沒站一秒鐘都痛的像是踩在刀片上,她也不得不起身做飯,給床上的人喂食。
一開始,她隻能靠爬,後來她不甘心,終於拚命的撐著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而現在,竟然可以簡單的靠牆壁撐著,緩慢移動了。這一個月的複健成果,甚至比在宮衡那裡半年都卓有成效。
這個事實真的是讓她也很無言以對。
她一直覺得自己在宮衡那裡已經足夠努力了,卻沒想到是一點也不夠努力,當初倘若將她丟在荒島上半年,可能她現在已經學會走路了。
她慢慢撐著自己,一點一點的來到了廚房,鍋裡麵有早上煮熟還沒有吃完的土豆,她拿出來一個自己坐在地上吃完了,然後又吃力的撐起自己,劈開了一個椰子,倒出了裡麵的椰汁,將土豆泥和它攪拌在了一起,變成了某種一言難儘的糊狀物,端著碗回到了房間裡,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頭邊上。
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幾個木板拚湊成的原始床架,床上撲著一層某種海草織成的墊子,就是一個用來睡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