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做了弓箭,等胸口上的傷口好了一點以後,他就開始進林子打獵,每次回來都能帶回一些野味,有時候是幾隻野鳥,有時候是野兔,甚至有一天帶回來一條兩米多長的蛇,給她做了蛇羹。
他就像是一個天才,迅速的融入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裡麵,甚至不到半個月,就差不多學會了當地人的語言。
普通人和他的區彆,如此的顯而易見,就好比唐傾呆在這裡一個多月,最多的也就知道了他們衝著她打招呼發出的聲音是什麼意思罷了,距離聽得懂他們的交流,還很遙遠。
傍晚,唐傾如常的拄著拐杖來到了門口,她挑目往遠處看去,看到椰樹下蕭鳳亭慵懶的靠在樹乾上,他閉著眼,有稀疏的陽光落在他完美無瑕的臉上,他的皮膚好像一塊玉石,不管風吹日曬,都沒有任何曬黑的跡象,依舊是比正常人白皙的皮膚,跟島上黝黑的居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看到他坐在那裡,有路過的當地居民揮手朝著他打招呼,他睜開眼,微微笑著說了一句本地話,語音很標準。
地上散亂著幾塊木頭,還有一張剛做到一半的椅子,工具都是像當地居民借來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走入尋常人家裡麵,跟人家打成一片了。
唐傾收回視線,看了看屋子裡蕭鳳亭前幾天做好的一張圓桌,還有幾張看起來很結實的椅子,都是蕭鳳亭最近的傑作。
因為他的不辭辛苦,這座不大的茅草屋,已經添置了好幾樣家具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倒是遲遲沒有開始去學木床的製作。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唐傾想,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需要再照顧他了。
然而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自從蕭鳳亭身上的傷好的快一點以後,是他在照顧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