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傾是被凍醒的。
初春的天氣,雖然氣溫已經沒有冬日裡那麼嚴寒,但是也是需要薄被保暖的溫度,身後抱著一個一整夜都捂不暖的冰棍,怎麼想都不會是能讓人舒服的一夜。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天光大亮,感覺身後寒氣不斷的侵入過來,忍不住推開了蕭鳳亭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低頭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被冷凍了一整晚的關節有些僵硬,她實在沒想到蕭鳳亭的體溫已經低到令正常人都難以忍受的地步了。
那他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唐傾動作一頓,忍不住低下頭看了看裹在被子裡沒有動靜的蕭鳳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經過一夜的睡眠,男人的唇色和臉色更加黯淡了,整張臉都蒙著一層淡淡的青白色,看起來甚至比昨天見麵的時候氣色更差。
他長長的睫毛也泛著黯淡的灰色,整個人就像是將要從枝頭飛落的枯葉,就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唐傾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鼻頭下麵探了探。察覺到輕微的氣流在她指尖拂過,唐傾微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鬆了一口氣。
她收回手,捏著自己酸疼僵硬的肌肉,從床上走了下來,進浴室洗漱。
浴室裡麵,是她曾經在這個房間用過的牙刷和牙杯,乾乾淨淨的放在那裡,竟然沒有被蕭鳳亭丟掉。
她一邊刷牙一邊打量著浴室裡的擺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跟她離開的時候彆無二致。
她刷完牙,走過去打開了衣櫃,裡麵也是她曾經穿過的舊衣服,跟蕭鳳亭現在穿的衣衫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