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微微一怔,隨之而來的是一絲微妙的尷尬。
她不太明白夏景年的用意,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也不到這種關係。
甚至可以說,連“朋友”兩個字都稱不上。
唐傾勉強笑了一下,低下頭沒說話。夏景年低下頭,看著唐傾的表情,似乎察覺到了她些微的抗拒,眸色微深。
他道:“我希望你能習慣一下,我和你以後的親密關係。”
“什麼?”唐傾抬起頭,“習慣什麼?”
“我曾經考慮過娶你。當初宮衡還活著,我跟他說,希望他退出,我帶你去美國結婚。”
這是他們見麵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談到宮衡的死亡,還有他和宮衡曾經的事情。
那都是她完全沒想到的事情。
唐傾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他,她眼底帶著迷茫,像是一下子聽不懂夏景年的話語了。
“現在他已經死了,”夏景年麵對麵看向她,煙雨裡,他俊美的五官似乎被霧氣模糊了,唐傾眼神微微晃動了一下,幾乎看不清他的容色。“算是自動退出了競爭,我這次帶你走,是希望你回美國跟我結婚。”
唐傾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將“結婚”兩個字說得這麼隨便。
“夏醫生,”唐傾臉上的笑容無比的僵硬,她快維持不住臉上和氣的表情了,“你知道結婚是什麼意思嗎……?它不是做研究,沒有科研的價值,對你沒有任何益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