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林語安詫異的看著他,似乎忘記了該如何組織語言。
良久,她才道:“怪不得你認識我。原來你一直看著這一切。”
蕭鳳亭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裡,沒什麼表情,像是一隻精致的人偶。
“你病得太厲害了。”林語安輕聲道,“你明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自己,卻任由另一個人格支配打壓自己。你有自毀傾向,蕭先生,恕我直言,你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你得入院治療。”
男人長長的睫毛垂落下來,陽光下是淡淡的剪影,他並沒有回答林語安的話,隻是提出了另一個疑問:“你會不會覺得,另一個我比較好?”
“他十分配合,對你也並沒有惡意,在跟唐小姐交談過後,也放棄了占領你身體的打算,願意將身體的支配權交由給你。”林語安就事論事,“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很聽話的病人。”
蕭鳳亭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道:“如果可以,我也並不想這麼早醒過來,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已經很累了。而且,也有些厭倦了。“
林語安的眉心輕輕蹙了起來,她凝眸注視著蕭鳳亭的臉,用溫和的聲音問道:“你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嗎?我會儘力幫助你。”
蕭鳳亭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似乎是笑了。
“你沒有辦法幫助我,”他靠在沙發上,微微撐住了自己的下巴,偏過頭看向了窗外。
誰也沒有辦法幫助他。
就連他自己沒辦法。
愛情是不治之症,他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