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似乎是被氣到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簡直不可理喻!”
花容不以為忤,朝他懶懶翻了一個白眼,推開他俯身撿起了手機。
屏幕上,嚴楚溪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她剛要接起來,男人的手指突然握上了她的手腕,花容抬起眼簾,挑眉看向鳳錦的臉。
鳳錦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用一雙烏漆墨黑的眸子看著她,眼角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令花容想到了自己曾經養過的小奶狗。被她欺負了的時候,總是用這樣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祈求她。
她很高興接受鳳錦的示軟,或者說是撒嬌,雖然她養的那隻小奶狗長大以後就跟彆的什麼野狗跑掉了。
不過鳳錦畢竟是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勾唇一笑,關了手機,伸出手挽住了鳳錦的脖頸,笑眯眯的道:“不想我去?”
她笑得有點囂張,也有點得意。
鳳錦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了,但是結果是好的,所以他也沒怎麼解釋。
他伸手從衣櫃裡取出了浴巾披在花容赤果的肩頭上,沙啞著聲音:“彆感冒了。”
花容偏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浴巾,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是很高興,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笑盈盈的道:“真乖。”
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裡麵傳來了吹風機的聲響。
鳳錦知道她今晚是不會走了,微微鬆了一口氣,俯身拿起花容手上的手機,看著屏幕上嚴楚溪那個未接來電,他眸色微微深邃了幾分。
花容一定要跟他一起睡,做都做了,鳳錦也不好再拒絕,隻是看到花容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纏上來趴在他身上的睡姿,他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有些後悔了。
不能嬌慣著她,要不然會蹬鼻子上臉。
他躺在床上,感覺到花容的呼吸微微的吹拂在自己臉上,無聲的歎了口氣。
他不知道怎麼會把事情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