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說的也是實話。
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欠下是可以換的，但也不是用命去還啊。
“你這之前是一直都沒將自己的位置給擺正，我也是服你了。”
“……”
“你雖然欠下他的，那又如何？他現在其實也不稀罕你還吧？要說你欠下了他的感情，他現在有聶如意，可要說欠下了命吧，他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
陸舟：“……”
聞言，臉色再次僵住。
她凝重的看向了秦煙，欲言又止，好似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煙：“怎麼了？”
陸舟：“他母親和姐姐，都因為我而死了。”
秦煙：“啊？”
陸舟：“我確實是欠下了他的命，也欠下了他的……”
感情兩個字卡在喉嚨處，此刻的陸舟有些說不出來了。
她，就是結結實實的欠下了穆青鬱的，換不清的那種~！
而秦煙在聽到陸舟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也直接沉默了。
母親和姐姐啊~！
這可……
“你這……！”
這下秦煙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怪不得陸舟這些年什麼都不願意說，內心背負的壓力，太大了。
“你讓我找顧眠，用梁玄去壓他，用我哥去壓他，我有什麼資格呢？”
不用找梁玄，要是她真的想將穆青鬱給壓住的話，直接給陸斐硯打個電話過去就行了。
為什麼她沒有？因為，她不能~！
“為你死的？怎麼死的啊~！”秦煙忍不住的問。
然而陸舟又沉默了。
這對她來說，太沉重了，沉重到多說一個字，喉嚨都硬的生疼。
這些年，她一直沒敢去回想那些事情。
每次回想起來，那些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一場，令她壓抑的噩夢。
“太多了，也太複雜了！”
複雜到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因為太痛了，也不願意說太多。
秦煙聽到這裡，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這要是誰連累了自己的父母而死，她也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所以隻是一句話……
秦煙現在就明白了，在穆青鬱麵前，現在沒人能救陸舟~！
隻有等穆青鬱內心的仇恨發泄的差不多了，她大概也就得到了解救。
隻是那時候的陸舟，怕不止是掉了一層皮，甚至是半條命都沒了吧？
在穆青鬱的麵前，陸舟現在的日子就是挺難的。
……
陸舟這邊挺難的。
而顧眠這邊的日子，像是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解脫和救贖。
自從騙著梁玄將那份協議簽訂了之後，她這日子就瀟灑的很。
實驗室那邊不用去……
主要是她現在的身體，也確實是跟不上。
早餐的桌上。
陸斐硯看著顧眠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問：“今天要去產檢？”
顧眠點頭：“嗯，要去的。”
陸斐硯：“讓小辛陪你一起去。”
“好的。”
小辛，是最近陸斐硯給她找來的，年齡相仿的小女傭，做事很細心激靈。
“再吃一點。”
顧眠：“知道了，我這吃著呢。”
雖然吃不下，但顧眠還是在努力吃，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這也不能矯情，要多多的吃東西。
陸斐硯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