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叫我不在意
有道是逢亂必出
雲紋抹額也難禁錮
注釋:藍湛 字忘機
“這真是姑蘇藍氏雙璧之一的那個藍忘機?”這是金子軒的聲音,當然他也就是隨口一問,石壁上的藍忘機儘管是而立之年的樣貌,但確實是本人沒錯。之所以有此一問,主要是覺得序曲和藍忘機給他的印象大相徑庭。
“應該是吧。”聶懷桑難得的遲疑,又是醉酒,又是犯禁的,如此奔放,這還是哪個古板守禮的藍忘機麼?
也曾隨心所願瀟灑作頑徒
也曾剖還金丹陳情太辛苦
亂葬崗上有亂骨
孤身入鬼道邪途
獻舍魂還何來羨慕
注釋:魏嬰 字無羨
魏無羨的圖像十分模糊,貌似一直在變化,無論是金子軒還是聶懷桑都沒能看清。
糯米粥含口入
熟悉辛味是何故
問靈布陣頗為領悟
注釋:藍願 字思追
圖像是一個和金淩年齡差不多的少年,身穿藍氏校服,頭係藍氏親眷之弟才有資格配帶的卷雲紋抹額。
金子軒看了一眼聶懷桑,對方趕緊搖頭表示不認識。參考金淩的出現,兩人一致認為這應該是藍氏下一輩。
序曲演繹到這裡,顯示上半段已結束,下半段歌詞暫未出現,隻有前奏的曲調在循環,其中似乎有人說話,但聽不大清楚,金子軒和聶懷桑隻好暫時放棄,開始討論有關魏無羨的判詞。
按照前言的敘述,兩人一致認定魏無羨應該是此書的主角,出現在序曲裡顯然並不意外,但對於他的描述,似乎和想象中大相徑庭。
這“剖還金丹”是何意?金子軒和聶懷桑麵麵相覷,身為玄門中人,兩人非常清楚金丹對於修道者的重要性,堪比身價性命。
聶懷桑至今並未結丹,除了避免承受聶家功法可怕的弊端,還有就是自己那在娘胎裡被狗啃過的天賦。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想象若是自己失去苦心修煉出的金丹的場景,更何況他人,大概隻有四個字能形容——生不如死。
難道魏無羨是因為失了金丹才會性情大變,跑去亂葬崗修鬼道,由人人稱讚的世家公子淪為百家唾罵的邪魔外道?這是金子軒和聶懷桑腦子裡同時冒出的念頭。
“沒了金丹修鬼道居然能修到讓整個玄門忌憚,甚至不惜圍剿,這位魏兄當真天賦異稟。”聶懷桑脫口而出,學渣對於學霸永遠都是崇拜模式。
“可惜沒用到正途上,白瞎了這麼好的天賦。”金子軒嗤之以鼻。
獻舍魂還,看到這四個字兩人都大吃一驚,儘管預料到魏無羨是這本書的主角,沒那麼容易掛掉,但一想到這樣窮凶惡極的人居然能複生,勢必會展開瘋狂的報複,想來修真界又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不知自家會淪落到什麼境地。兩人均沉默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隻是書中內容,現世還未發生,總算稍微安心。
“金公子,你不覺得這首序曲對於魏無羨的判詞太過匪夷所思嗎?”聶懷桑細想一下問金子軒。
“沒錯。”金子軒難得沒有反駁聶懷桑,其實他也很疑惑。
一般人的苦修比不上魏無羨的天賦異稟這也就算了,失去金丹能借鬼道再次淩駕大眾可謂羨煞旁人,更可恨的是明明作惡多端被世家圍剿粉身碎骨,魂魄還能躲過所有的招魂儀式直到獻舍重生。如此時運居然還說何來羨慕,老天這是瞎了眼吧。
實際上還有一點讓人不解,根據前言所述魏無羨犯下的累累罪行,判詞中不僅沒有出現一個相關的字眼,更沒有半點批判的意思,反而透著一絲惺惺相惜。何時天道也開始包庇罪人了,那他們的夜獵是什麼?一場笑話?
然而不管兩人怎麼想,序曲仍在繼續,下半段歌詞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