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你為什麼要的和我一樣?”金子軒咬牙切齒問道。這家夥要什麼不好,居然要了和自己相同的東西,該不會是覬覦自家媳婦吧。想到這兒,金子軒的表情更加危險。
“我我我……我隻是一時想不到其他東西,沒彆的意思。”聶懷桑趕忙回答。儘管有示意心中所想即可實現,但聶懷桑也不敢過於放肆,思來想去腦子裡突然顯現出江厭離手裡的那碗蓮藕排骨湯,於是順勢便要了。沒想到會惹來金子軒如此大的反應,當真冤枉。
“真的?”金子軒似乎想再確認一次。
“真的,真的,絕無虛假。”聶懷桑連連點頭,語氣格外堅定,就差賭咒發誓了。
見聶懷桑神情極為誠懇,金子軒慢慢冷靜下來,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
聶懷桑覺得挺委屈,不過是一碗湯而已,這位金兄的反應也太大了些,不知道的還以為聶懷桑不是喝了人煮的湯,而是調戲了江厭離一般。
“金兄,你不是不喜歡江姑娘嗎?”片刻後,聶懷桑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從哪兒聽說的?”金子軒說道,滿是怒意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道聽途說,道聽途說而已。”見金子軒露出十分危險的表情,聶懷桑當機立斷改了口。
“聶懷桑,你好歹是清河聶氏二公子,不至於相信這類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吧。”金子軒把手搭在聶懷桑的肩上,每說一個字力氣便加重一分。
“是是是,這肯定是假的,我絕不相信。”聶懷桑拚命點頭。這裡雖然禁了靈力和武器,但金子軒的身手還在,他這小身板經不起摧殘,識時務者為俊傑,怨不得他慫。
===================================================================
藍氏雙璧麵前的案桌上,出現的依然是兩碗蓮藕排骨湯。
“兄長?”藍忘機看向藍曦臣,一臉疑惑。
“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下現在的你。”藍曦臣解釋道,所謂衣食住行是一個人存於世間的根本,同時也透露著這個人的一些性格特征。對於眼前有些陌生的弟弟,藍曦臣自然想要更多的認知,尤其是對方向他坦承和魏無羨之間的關係之後。
主動要了藍忘機常用的飲食,發現不再是雲深不知處的菜肴,藍忘機這是離開藍家了嗎?藍曦臣心情沉重。
“兄長無須擔憂,藍湛既是藍家人,亦身負家族興衰之責,斷不會為一己之私棄家族於不顧。”藍忘機說道,他何嘗不明白藍曦臣的用心。
“如此甚好,看來是我多心了。”藍曦臣笑著說道,自己或許真的是杞人憂天吧。
端起麵前的湯碗,藍曦臣遞給藍忘機,沒想到藍忘機卻拒絕了。隻見他徑直端起自己麵前的湯碗喝了一口,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是為何?”藍曦臣不解,兩碗湯不是一樣嗎?
“兄長可願嘗嘗這兩碗湯?”藍忘機說道。
藍曦臣一臉的古怪,但最終順著藍忘機的意思分彆嘗過兩個碗裡的湯。兩碗湯均是湯鮮味美,入口極佳,不過仔細品味,還是能發現兩碗湯之間的細微差異,能肯定並非出自一人之手。
“忘機,這兩碗湯有何區彆?”藍曦臣好奇的問道,特彆是對藍忘機要的那碗湯。
“這一碗是江姑娘所做。”藍湛指著他要的那碗湯說道。
以前魏嬰總在自己麵前說師姐的湯如何好喝,每次喝湯時,臉上時不時會出現懷念的神情。可惜那時江姑娘早已去世,他隻能從魏嬰的描述中去想象那碗是什麼味道。好在現在他終於知道了。的確,江姑娘所做的湯值得讓魏嬰如此念念不忘,但他會做的更好。
那這一碗,藍曦臣看著藍忘機,持勺的手猛然一顫,湯勺落入碗中,濺起的湯汁打濕了他的衣袖。一時間隻覺得毛骨悚然。
“我做的。”藍忘機嘴角微微勾起,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