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約戰東方不敗,為了防止劍術失傳,對於令狐衝多有教導,門派的壓力,瞬間壓在了令狐衝肩上。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嶽靈珊懷孕了,這是令狐衝這段時間唯一的安慰。
雖然很長時間沒見麵,可兩人關係還算不錯,簡單說了幾句,令狐衝帶著林軒去見風清揚。
即將進行生死之戰的風清揚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居住的小院裡竟然種滿了花草,林軒到的時候,風清揚正在用一把剪刀修建花木。
沒有什麼一舉一動蘊含武道,就是普普通通的修剪,以林軒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風清揚技術很差,好好的花木剪得和狗啃的一樣。
風清揚本人卻自得其樂,左一剪刀右一剪刀玩的不亦樂乎。
見到林軒,風清揚放下剪刀,問道:“林小子,我這修剪花木的技藝如何?”
林軒笑道:“貓抓狗啃,牽隻羊過來,或許能夠做的更好。”
“你小子倒是實誠,來了這麼多人,就你小子敢說實話,你再說說,我為何要約戰東方不敗。”風清揚饒有興趣的問道。
“到華山之前,晚輩覺得前輩是被人以天下道義逼迫不得不參戰,現在見到前輩,卻知道想錯了。”
風清揚冷笑道:“什麼狗屁江湖道義,平日不見人來拜見,出事了讓我出頭,一群混賬。”
林軒附和道:“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許豬羊,任憑你把頭磕破,自古人忙神不忙。”
令狐衝對於江湖人道德綁架風清揚也很不滿,氣憤道:“除魔衛道,本是我正道人士的職責,可他們這般作為,實在是不夠光明正大,讓人感到齒冷,太師叔,既然你不是被江湖道義逼迫,為何答應約戰東方不敗?”
林軒語不驚人死不休:“因為風前輩的壽元到了儘頭,一個絕頂的劍客,怎能死在床榻之上。”
令狐衝驚道:“林兄,你怎麼……”
風清揚擺了擺手:“你怎麼看出來的?”
“初次見到風前輩的時候,前輩臉上帶著抑鬱之氣,顯然心思鬱結,若非前輩功力深厚,怕是早就已經抑鬱而終。
抑鬱本是壞事,可壞事壞到極致,未嘗不是好事,有這股氣撐著,在光大劍宗之前,前輩必然無恙。
現如今,收了令狐兄這樣一個天賦異稟的劍客,華山氣宗劍宗合為一體,前輩的抑鬱儘去,沒有這股氣撐著,求生**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一個蒼老的劍客,最後的願望必然是,在我老的拿不起劍之前,賜予我死亡,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風清揚笑道:“好,好一個‘不許人間見白頭’,好一個‘劍客不能死於床榻’,林小子,你果然有點本事。”
“太師叔,我……”
“你什麼你,等你老了,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