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直播間的彈屏已經刷爆。
[戀愛腦總裁我愛了!!!!]
[這特麼總裁不開公司要開屠狗場了,不讓彆的男人活了!]
[鯊單身狗就不犯法嗎?]
記者們的惡趣味,是挖掘明星拚命想掩蓋的隱私。
可現在顧河一副敞開了聊的狀態,他們反而不知該問什麼了。
況且就剛剛這段采訪已經足夠交差。
一行人跟到路口,互看一眼,腳步不約而同地慢了下來。
隻剩一個記者還執著地跟著,是金絲眼鏡。
“聽說今天的獨家爆料就是這小子搞得。”
“他不是新人麼?可以啊,有點本事。”
“按理說這新聞絕對能爆,他這個月最少能提這個數,可惜啊,顧總澄清的太快,還沒等熱起來就反轉了。”
一老牌記者伸手比了個數,搖了搖頭。
金絲眼鏡入行後被上頭派出去跟的第一個新聞,就是夏愛蓮酒吧癡纏天娛總裁。
他自詡比其他記者眼光更獨到,更會寫稿子,可因為輩分低,總是懷才不遇,自己稿子也總是上不了頭條。
一來二去,他就跟顧河和夏愛蓮的新聞杠上了。
昨天的獨家是他用自己下班時間,在夏愛蓮小區埋伏了好幾天的成果。
原本以為自己在媒體界從此能一炮而紅,誰知道——
金絲眼鏡語氣很有敵意:“顧總,之前您自己親口立下fg,說要是喜歡夏愛蓮就跟她姓,現在出爾反爾,不需要給大眾一個交待嗎?”
他有怨氣其他記者可以理解,但對方可是天娛總裁,這樣咄咄逼人不好吧?
這不是自找麻煩,給自己樹敵嗎?
想讓人家堂堂總裁為這種隨口一說的話負責,果然還是新人,太天真了。
之前記者的直播還開著,彈屏裡也是一麵倒。
[這誰家記者這麼討厭!]
[好像是嘉樂傳媒的。]
[得理不饒人,就你長嘴了?]
很快就有人上去把金絲眼鏡拽了回來。
“你理智一點,人家是總裁,多金顏又好,啥也不用說就自帶一大波顏粉,你跟他杠小心毀了自己的前途。”
車裡,顧河慢條斯理地睨了金絲眼鏡一眼,踩了腳油門,沒說彆的,隻扔下兩個字:“走了。”
聽著語氣還行。
車子開到夏愛蓮小區門口,顧河看見一個愛斯基摩人。
雖然說是晚上,但畢竟是七月天。
愛斯基摩人是下樓買菜的,穿了個長袖衛衣,帽子扣在頭上,墨鏡口罩一樣不落。
懷裡還抱著兩顆雪白的大白菜。
路人看著她大老遠就繞道走,一路暢通無阻。
偏偏走到小區裡麵沒有路燈的地方,一男人擋在她前麵。
她往左,那男人就往左。
她往右,那男人就往右。
夏愛蓮急眼了,抬頭。
顧河手從西褲口袋伸出來,直接把她墨鏡摘了。
男人低笑一聲:“夏愛蓮,晚上帶墨鏡對眼睛不好。”
夏愛蓮看到是他,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被黑的時候她沒覺得怎麼樣,可後來顧河幫她澄清的話倒是真把她嚇了一跳。
下樓買菜穿成這樣,就是怕被記者發現。
在她那個年代,不打戀愛報告就被公開表白。
沒法活了。
她凝著顧河臉看了半天。
心裡把他從頭批鬥到腳,沒罵出聲,畢竟原身曾經瘋狂倒貼過他。
ooc警告。
變心,也得循序漸進著來。
她深吸了口氣,開口還是很平靜的:“謝謝你幫我澄清。”
這話挺有學問的。
意思是:顧河的表白隻是為了幫她澄清,她不會當真。
要是在年代文裡,聽到這個答複,對方肯定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一般都會回一句:‘沒事,彆放在心上。’
可顧河卻說:“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
夏愛蓮:“?”
顧河把玩著她的墨鏡,慢條斯理地朝她走近一步。
夏愛蓮下意識後退,後背貼在牆上。
顧河彎下身子,壓下俊臉,表情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到夏愛蓮都能聞到了他身上自帶的那種冷香。
緊接著,男人抬起手,朝她伸了過來。
就當夏愛蓮決定要直接報廢他那雙意圖不明的手時,男人的手突然停在她額前。
下一秒,反手用指關節敲了下她瑩潤飽滿的小腦門。
那力道,輕得不像話。
他把墨鏡重新架回她挺翹的鼻梁上,拿走了她手裡的大白菜,藏住眸底翻湧著的波瀾,緩緩勾了下唇:“幫你拿回去。”
夏愛蓮愣了愣,抬腳跟了上去。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又上熱搜了。
顧河下車來找她之前,剛剛修改了自己的微博名字。
‘夏河。’
一條新微博。
文案就幾個字。
你要的交待嘉樂傳媒小樂(金絲眼鏡)
作者有話要說: 顧·狗男人·河:謝謝你給我一個哄老婆開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