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霍如熙!你沒事兒吧?!
唐俏兒心裡呐喊,乾笑兩聲,“霍大少,今天你笑話講得……還真挺多的。”
“我沒有開玩笑,小小,我是認真的!”
霍如燼一時情緒激動,炙熱的大手想去握唐俏兒的肩,卻被她輕敏地往後一退,閃了開。
“霍大少,我要沒記錯,今天白天我該說的已經跟你說完了,你是非要我把話說得特彆難聽,特彆傷人你才能聽明白嗎?”
“我知道,你把我拒了。”
霍如熙深深看定她,苦笑了一聲,“我也知道你現在跟唐樾在一起,但我仍然想告訴你,隻要你回頭,我便在你身後。我不介意做你備胎,做妾都行!”
唐俏兒:妾什麼妾!你當我是老萬啊?!
不過這男人的鳳眸可真好看,尤其此刻含著輕愁薄怨的,更是色授魂與,難怪在情場上無往不利。
隻可惜,唐俏兒完全免疫。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鐘情於沈驚覺的桃花眸,美得驚心動魄,無情勝有情。
“對了小小,那個襲擊阿覺的男人到底是誰?你跟他很熟嗎?”霍如熙緊張地問。
“少夫人!”
就在唐俏兒不知如何回答時,穿著病號服的韓羨朝他們走過來。
“你怎麼下床了?”
唐俏兒忙擦過霍如熙,上前扶住韓羨,“你雖然傷得不重,但倒下時頭著地還是有些輕微腦震蕩,應該多休息,彆亂動。”
“少夫人……是您把沈總救下的嗎?”韓羨激動地問。
“我……我並沒做什麼。”唐俏兒嗓音悶悶然,心裡湧上愧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心裡還是有我們沈總的!”
“韓秘書,沈總治療結束了嗎?”唐俏兒不怨聽見這話,便岔開話題。
韓羨點了點頭,滿目懇切,“少夫人,您彆走行嗎?好歹……看我們沈總一眼也好啊。”
唐俏兒深吸了口氣,邁著有些滯重的腳步去見沈驚覺。
打他的人畢竟是她親哥哥,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不能撒手不管。
病房裡,沈驚覺靠在床頭望著窗外,哪怕臉上掛彩,輪廓明晰的麵靨依然俊美非常,冷峻矜傲的眉眼此刻顯得有些落寞,卻憑添了幾分易碎的溫柔。
就是這張臉,她愛了十三年。
到現在,她依然不可遏製地心動,隻是此心動非彼心動了。
“沈總。”
“今晚的事,我會追究到底。在我沒發火之前……你馬上從我麵前消失!”沈驚覺嗓音冷,麵色更冷。
唐俏兒這人從小就是牛脾氣,越不讓她乾什麼她偏要做。
她走到床邊,毫無畏懼地睨著男人冷若冰霜的臉,“沈總,今晚的事我在這裡鄭重向你道歉。你有什麼火可以衝我來,想追究責任也請衝我來。畢竟他出手傷你完全是因為我,所以我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如果沈總想私了,我願負責到底。如果沈總想公了……我覺得沈總你應該不想跟我這個前妻對付公堂吧。
一來您是有頭有臉的人,又馬上要和金小姐結婚了,和前妻打官司糾纏不清恐怕會引來外界許多猜測,會失了顏麵;二來如果鬨大爺爺那邊也不好交代,您說對嗎?”
三言兩語,句句都在攮沈驚覺的心窩子!
白小小完完全全就是和那個凶手統一戰線,她在幫他說話,在幫他抗下所有罪責,她怎麼能那麼護著他?!
連個殺人凶手她都要護著,他呢,他沈驚覺算什麼?
成了一個笑話!
“白小小……他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和你什麼關係,你竟然……願意為他去死?”沈驚覺紅著星眸,心臟在隱隱作痛。
“那把槍不是真槍,我也沒死,好好的呢。”唐俏兒眉目雲淡風輕。
“有區彆嗎?在你為他擋子彈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區彆了!”
沈驚覺試圖想從床上下來,可他全身都痛實在沒力氣,便隻能憤恨地捶床。“你跟我結婚三年,你口口聲聲說愛我……
可你自己看看,你乾的事樁樁件件哪個跟愛有關?!你當我沈驚覺是傻子嗎?!”
借著酒勁兒,他把所有的怨憤都發泄了出來。
他是個極度自律又隱忍的男人,當年戰場血染黃沙,他身中兩彈都一聲不吭。可事到如今,他竟然忍不了了。
“所以,沈總生氣,不是因為我的人打了你,也不是因為我差點兒死在槍下,而是因為你覺得我騙了?你,你氣不過了?”唐俏兒心尖痙攣般地抽痛,失望感鋪天蓋地。
沈驚覺狠狠一怔,抿住薄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