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司徒南是絕對相信‘天命’的存在的，哪怕這所謂的‘天命’虛無縹緲，可沒有人能否認祂的存在。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天命’的既得利益者。
若不是天命加身，他又豈能達到現在這般修為，又豈能擁有如今這般地位？
天賦資質妖孽的存在，整個神話紀元世界從來就不缺，但又有幾個，能達到他這樣的地步？
但‘天命’並不是絕對無敵的，也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依靠‘天命’！
在這世間，總有一些無法言說無法理解的事情，是人力乃至所謂的天命無法企及的。
不可否認，陳玄的天賦資質驚豔到他，哪怕是曾經的他，在陳玄的年紀上，與陳玄取得的成就相比，都差了很多很多。
但正如他所說，每個境界都達到三花聚頂，在他看來，就是人力所無法企及的無法言說之事！
在司徒南看來，想要達到這一步，比所謂的一夜成仙還要虛無縹緲，因而，他實在不理解，堂堂重樓學宮的掌控者，為何會如此在意這樣沒有‘前路’的妖孽？
聽到司徒南的話，重樓微微一笑，頷首道：“你說得沒錯！”
“哪怕是老夫自己，也不覺得那孩子能夠做到。”
“老夫平生見識過太多的天驕，卻第一次見到能夠三花聚頂這樣的妖孽，在這之前，老夫一直以為所謂的三花聚頂，不過就是一個傳說而已。”
說到此，重樓頓了頓，迎上司徒南那略顯疑惑的目光，輕笑開口：“正因為沒有見過，所以，老夫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哪怕失敗了，老夫又虧什麼了？”
“一個弟子身份？一些修行資源？還是某些情況下替他撐撐腰？”
此話一落，司徒南頓時怔住了，臉色瘋狂變幻起來。
直到這時，他才記起，在這件事當中，重樓根本就沒有損失什麼，什麼弟子身份什麼修行資源，對他們這等層次的存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啊。
瞧見司徒南的神色，重樓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些：“但假如，他真的成功了，那老夫可就收獲了一個真正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弟子啊！”
“這樣的買賣，有什麼不劃算的？”
司徒南麵露苦笑，複雜的看了一眼重樓，在這個老家夥麵前，自己還是嫩了點啊。
他搖了搖頭，收起了雜念，轉而鄭重的看向重樓，沉聲問道：“你在魔窟那邊的進展如何？”
聞言，重樓的臉色也鄭重了起來：“封印的確被破壞了，已經有一些魔物逃竄出來，真正棘手的是，那位魔帝的封印，也鬆了許多。”
“有老夫跟其他三個老家夥壓著，還能撐一段時間，但這時間，恐怕不會太久。”
司徒南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那些神族怎麼說？”
“嗤，他們高高在上慣了，又豈會理會這人間的疾苦？說不定，這一次的封印鬆動，還有他們的手筆，畢竟，他們一向以遊戲人間為樂。”
重樓冷哼一聲，滄桑的眼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寒芒。
“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