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輸給齊木後整個人都很失落,在送橋井甜去車站的路上話也少了很多。
“沒事吧?”橋井甜探過頭去看他的臉色。
他勉強自己提起了一個笑容,故作輕鬆道:“沒事啦,平時比賽的時候也不是沒輸過。”
“真的?”橋井甜有些懷疑。
“……”丸井沉默了一小下,最後沒堅持住,小聲坦白道:“好吧,還是有一點點不甘心,就一點點哦!”
看他那副極不情願的樣子,橋井甜沒忍住笑了一聲。
“你還嘲笑我!”丸井不滿道。
“抱歉抱歉!”橋井甜捂住嘴。
丸井頓了頓,問:“那個齊木桑,平時在運動方麵很強嗎?”
聽到這個問題,橋井甜回想了一下齊木楠雄在體育課上的表現,斟酌道:“齊木同學的力氣應該挺大的吧?我看過他在課上和同學比賽躲避球,技術應該還可以?”
“什麼啊,竟然隻有躲避球嗎?”丸井對她的回答一陣無語。
“怎麼了,你看不起躲避球啊?”
“這倒是沒有,就是沒想到你們的課堂上還玩躲避球。”丸井摸了摸鼻子,“那齊木同學天賦應該很好吧,能看得出他在網球上是初學者。”
“那你要認輸了嗎?天才的文太要承認自己的能力不如初學者的齊木同學了?”橋井甜挑了挑眉。
“當然不可能!下次贏得絕對是我!”
聞言,丸井立刻精神了,眼中的鬥誌也重新燃了起來。
橋井甜看到他又有了元氣,就知道她的激將法奏效了。
就知道這個方法對他百試百靈,她暗暗點頭。
兩人說著話,車站很快就到了眼前。
丸井停下腳步,望著橋井甜對他來說十分可愛的臉龐,想問問她對齊木楠雄的看法,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他隱約覺得橋井甜對齊木楠雄有點特殊的關注,可事實上今天她也隻和齊木楠雄說了幾句話而已。
丸井張了張嘴,索性又閉上了,隻說了一句道彆的話:“再見,小甜。”
“再見,文太。”
*
暑假過去了大半,再過半個多月馬上就要開學了。
作為成績還算不錯的學生,橋井甜在作業的問題上自然不會馬虎,假期開始的頭幾個星期就已經完成了學校布置的作業。
自從上次和丸井在網球俱樂部分離,兩個人之間的聯係似乎很突然地就減少了。
丸井聲稱馬上就要全國大賽了,最近一直在加緊練習。
橋井甜預祝他們奪冠後,便沒再打擾他。
反而是織田作打了個電話過來。
織田作能感覺到橋井甜對橫濱明裡暗裡的不喜,加上他本身也不是話多的人,因此很少和她聯係。
橋井甜剛到東京的時候,他一般都是在她又寄錢回去的時候打過來一個電話,每次都告訴她不要寄錢了,有他的工資就行。話裡話外全是關心她的日常生活或者錢夠不夠用,要不然就是講一講弟弟妹妹們最近又乾了什麼,很少有提橫濱和偵探社的事。
後來實在拗不過橋井甜打著“讓他幫忙存款”這個旗號的行為,默許了她每個月寄來一筆不小數目的錢,並跟她保證隻用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幫她存進銀行。
橋井甜才不管織田作的這些彎彎繞繞,反正隻要他收下了就行,她將來才不會去找他把錢拿回來。
因此隻要是月初橋井甜寄錢的日子,織田作都會打一個電話過來。
距離這個月月初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織田作卻在這時再次聯係了她。
她接起電話的時候,織田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喜意。
他告訴橋井甜,他的第一本創作完畢了,現在正要去聯係出版社,看看有沒有編輯看中。
橋井甜很是替他高興。
織田作脫離港口黑手黨後的這三年裡,一直都在為他的做努力。前兩年他說要先取材,每天都早出晚歸,直到一年前他才開始動筆。
現在第一本書終於完成了,難怪在他聲音裡都能聽到高興的意味。
“那麼等出版的時候,織田作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肯定要好好給這本書捧捧場!”
“啊,我會的。”
得知了這麼一個好消息,橋井甜那天配送單子的時候都充滿了乾勁。
織田作的事業已經有了起色,她也該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未來了。
橋井甜一直有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甜品店的打算——甜井暫時還不算,因為它還缺少一個真正的店鋪。
在她的預想中,這個店鋪應該能在高中畢業後開起來。
經過這麼幾年的運營,甜井的名號也已經傳出去了,目前還差的就是店鋪的資金。
橋井甜打聽過東京好幾個繁華程度靠前的商業街,那邊基本以出租鋪麵為主,也不是沒有賣的,隻不過價格都十分高昂。
按她的需求,租的店鋪肯定不如買下來的合算。畢竟她的異能能伴隨她一輩子,長期租下來的花費足夠買下一個店麵了。
每次她寄給織田作的錢,是她這個月盈利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裡,一部分要支付員工的工資和工作室的租金;一部分用來購買甜品的包裝;還有極小一部分用作日常花銷;最後剩下的全部,她都好好存在了銀行裡。
她算了算存款,距離買下一個店鋪還有不小的差距。
還得再多賺一些。
正好近期附近有一個花火大會。往常遇到這種慶典,她都會跟舉辦方租一塊地方售賣甜品,既能欣賞到好看的煙花,還能賺錢,簡直一舉兩得。
支付了租金,橋井甜在規定的地點支起了攤子。
日式傳統的小祭典上,自然是要出售傳統一點的日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