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井甜跟著五條悟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屋子裡鋪的都是榻榻米,中間擺放著一張加長的矮桌,是專門為聚會準備的,坐十個人也不會顯得擠。
桌上已經擺滿了東西,她大致掃了一眼架在電磁爐上的鍋子,還有周圍擺放著的蔬菜、丸子、肉卷之類的,就知道五條悟是要請他們吃壽喜燒了。而且鑒於人數,他弄了兩個鍋子分散在兩頭,這樣就不必擔心因桌子過長出現夠不到的情況。
五條悟讓橋井甜在這邊等著,自己拉開了一邊的隔門進去了。
等他再次出來時,橋井甜就被他手裡的東西吸引住了目光——從外形上看,那應該是一把脅差,雖然套著刀鞘,但它並不算很長,目測大約三四十公分的樣子。它沒有刀鍔,通體流暢,刀柄和刀鞘烏黑,散發著暗沉的光澤,個彆部分纏著畫有特殊字符的白色符紙。
“我還正愁找個什麼樣的咒具給你,前段時間剛好送上門了個詛咒師,我就把他的咒具搶過來了。”五條悟把脅差遞給橋井甜,神色裡充滿得意。
詛咒師是咒術界對那些邪惡咒術師的統稱,相當於普通人世界裡的惡徒罪犯。
橋井甜在提出索要咒具的要求後,還擔心過一陣子五條悟把咒術界的資源給她這個無關的外人會不會引起什麼反對的意見。但現在聽他說是從壞人手裡搶來的,她多少放心了些,反正這個咒具本就是流落在外的,那麼讓她撿個漏應該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吧?
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多嘴問了句:“咒術界不需要回收這類咒具的?就這樣給我沒問題嗎?”
五條悟滿不在乎:“我根本沒讓他們知道這個咒具的事,就算知道了,那又能怎麼樣?”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看他說得信誓旦旦,橋井甜便不糾結這件事了,隻要不給五條悟造成麻煩就行。
她接過那把咒具,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然後握住一端把它抽了出來。
跟她猜測的一樣,這果真是一把脅差。它的刃身不長,應該沒有超過四十厘米,刀刃打磨得很鋒利,轉動間閃過的光芒內斂又不失肅殺之意,仔細看刃身上也有跟刀鞘一樣的特殊字符,隻不過刃身上的要更鮮活,會在刀刃上忽明忽暗地流動。
明明外表看上去沒什麼,但一出鞘就能發現這把脅差的不簡單。
橋井甜握著刀柄揮了揮,這把脅差分量不重,以她的臂力完全能輕鬆地揮動;長度也適中,不會像打刀、太刀之類過長過重讓她不好掌控,也不會像短刀那樣需要她有更強的近戰能力。
就是她從未用過刀,大概是不能很好地發揮出它的優勢了,不過隻要能祓除咒靈即可,剩下的她可以去請教一下幸介,正好他在跟社長學習劍道。
她把刀小心翼翼地收入刀鞘,鄭重地放進了異能空間裡。東京這邊是不允許攜帶刀具上街的,這樣一把脅差公然放在外麵純粹就是自找麻煩,還是放在異能空間裡好,到時候遇到危險直接拿出來就行,安全又方便。
五條悟看著她臉上滿意的神色,就知道這事十拿九穩了,於是他提了提自己的福利:“怎麼樣,可以進小甜的異能空間了嗎?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哦!”
橋井甜看著他躍躍欲試的表情,這下很乾脆地答應了。
她從小到大還沒跟過於強大的特殊能力者交過手,平時用異能對付的就是一般的混混,上次那個靶向異能者已經算是她遇到的最強的對手了。五條悟一直強調他是咒術界最強的咒術師,那麼應該不止能力強大,精神上大概也一樣強大,對抗起她異能的誘惑估計要比一般人輕鬆許多。
雖然五條悟對甜品的狂熱程度很大程度上會降低他的抗性,但隻要她控製好強度和時間就基本沒事。
分析好利弊,橋井甜對著五條悟直接展開了異能。
畫麵一轉,眨眼間兩人就從宿舍的房間轉移到了甜蜜王國裡。
“五條先生,感覺如何?”
從進入甜蜜王國後,五條悟就站著一動不動了,橋井甜一邊努力降低異能對他的誘惑力,一邊看著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但五條悟仍然沉默地站在那邊,這讓橋井甜越來越擔心。
五條悟跟其他人的反應都不一樣,其他人進來後,除了討厭甜食的完全不受影響外,一般堅持個幾秒就忍不住要開始暴飲暴食。而五條悟已經站定有十幾秒了,表情一直很平靜,橋井甜判斷不出他這到底是正在全力抵抗還是沒受到影響。
就在她準備暫時先解除異能的上一秒,五條悟終於動了——
“好耶!”
他發出了很大的一聲歡呼,原地一蹦三尺高,接著帶著一臉激動的紅暈朝著堆積如山的甜品狂奔而去,“啪嘰”一聲把自己摔進了奶油蛋糕裡,還在裡麵打了個滾。
橋井甜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差點沒控製住異能。
她嘴角抽搐著,看著五條悟滿足地仰麵躺在上麵,他長手一撈,隨手抓過一個甜品,也不管是什麼就往嘴裡塞,邊吃他還邊含糊地喊著:“幸福,太幸福了!這簡直是天堂,愛了愛了!”
“五、五條先生?”
橋井甜嘗試著叫了幾聲五條悟,卻發現他徹底吃嗨了,壓根不理會她的叫喚,一時間她也看不出他是被控製了還是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