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井甜一愣,不自覺用齊木楠雄的臉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是她聽錯了嗎?不然怎麼聽見齊木君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的意思是再訂兩間房。】
聞言,橋井甜呼出一口氣,嚇死人了,齊木君真是的,也不好好說話,差了那麼一個量詞中間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彆呢。
“也隻能這樣了。”橋井甜點點頭。
這個辦法對目前他們的狀況來說再合適不過,於是互相告知了對方錢包的存放位置,兩人暫時返回各自的房間去拿錢。
結果等他們再次返回原地,默契地攤開手掌時,雙方紛紛沉默了。
……錢不夠。
齊木楠雄每月隻有3000円零花錢,平時在咖啡果凍上就要花掉絕大部分,而橋井甜每月也隻拿出剛好夠她生活的額度,其餘的錢全存在銀行裡。
教學實踐而已,需要自費的地方他們已經付掉了,誰會在身上帶那麼多錢,又不是才虎。
橋井甜數了數,勉強能訂個一間房的樣子。
【算了,你住在這裡,我瞬移回家好了。】齊木楠雄歎了口氣。
“可是你這樣要怎麼回去,叔叔阿姨會被嚇到的吧?”畢竟現在齊木楠雄在彆人眼裡可是她的模樣。
齊木楠雄不說話了,顯然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要不去我家吧?”橋井甜腦中靈光一閃,“我家沒人,而且還有客房。”就是從未使用過,需要打掃一下。
[呀嘞呀嘞,就這麼邀請男同學去自己家真的沒問題?而且還說出了‘家裡沒人’這種可怕的話。嘛,不過現在這幅樣子其實也做不了什麼事就是了。]
雖然在心裡吐槽著,齊木楠雄還是同意了橋井甜的這個方案。
然而當兩個人瞬移到橋井甜家裡後,他們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客房倒是沒什麼問題,但關鍵的是主臥到底應該誰來住?
按道理來講,主臥是橋井甜的房間,她睡自己的床本就很正常。可現在她隻有靈魂是自己的,身體卻是齊木楠雄的,那麼這到底是算誰睡的床?往深處想想就覺得似乎哪裡不對的樣子。
至於讓齊木楠雄住她的房間,那就更加不對勁了。雖然身體是她自己的,但主觀上那卻是齊木楠雄,這不管怎麼想都不合適。
麵對這種情況,站在橋井甜臥室門前的兩人又雙雙沉默了起來。
最後還是橋井甜打破了沉默:“要不旅館就旅館吧,將就一晚上問題也不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最終兩人還是瞬移回了旅館,在前台那邊訂了一間他們付得起的房間。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老板娘意味深長的眼神盯得橋井甜頭皮都發麻。
這個房間也是榻榻米式的,很寬敞,隻要把被子鋪遠一點就礙不著什麼。
洗澡換衣服什麼的是不用想了,橋井甜和齊木楠雄鋪好各自的被子,簡單地刷了牙洗了臉,穿著白天的校服躺到了被子裡。
本以為單獨跟齊木楠雄相處會很不自在,特彆是還睡在同一個房間,間距不超過五米,但這天經曆的事稍微有點多——先是坐了兩小時左右的大巴,下車後就參觀了八原的景色,下午在田裡忙活了半天,晚上又是妖怪又是靈魂脫體的,橋井甜早就感到疲勞了。因此上一秒還在跟齊木楠雄說“晚安”的她,下一秒就原地表演了一個“秒睡”,看得齊木楠雄歎為觀止。
[呀嘞呀嘞,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擔心,好歹有點警惕心吧。]
齊木楠雄也有些累,閉上眼睛的他同樣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覺橋井甜睡得還挺安穩,直到天光大亮才被齊木楠雄叫起來。
不過“一覺過去發現兩人變回來”的這種好事並沒有發生,橋井甜在鏡子裡看到的形象依舊是齊木楠雄,而齊木楠雄也還頂著她的殼子。也就是說今天兩人還得模仿對方的行為,至少不能讓周圍的人起疑。
要演好齊木楠雄還是很簡單的,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儘可能保持沉默就差不多了,實在不行還可祭出“呀嘞呀嘞”大法。
就是不知道齊木楠雄那邊怎麼樣,但橋井甜轉念一想,齊木楠雄的能力還在,一個催眠基本上就搞定了,根本不需要她擔心。
於是她便隻顧著自己兢兢業業地cos齊木楠雄。
好在上午隻是寫生,還算輕鬆,很容易能應付過去,就是齊木楠雄的作業有很大的可能要不合格了,橋井甜看著自己新出爐的兒童簡筆畫,在心裡幸災樂禍地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