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魔美咖啡店又發生了目良打工被鬆崎老師發現的事,齊木楠雄用精神控製改變的PK學院的校規,接著想起橋井甜也是在頂風作案,正好同樣算是幫上她了。
不過他覺得他還是高估了橋井甜的性子,原來不給彆人添麻煩的結果便是把麻煩往她自己身上攬嗎?
齊木楠雄看著身上受了傷的橋井甜,難得地感受到了生氣這種情緒。
明明她自己說著她的異能很弱,做不了什麼,卻在遇到其他異能者的時候獨自衝了上去,她難道就不知道——
想到這裡,齊木楠雄頓了頓,也是,她獨身一人住在東京,可以依靠的家人都在橫濱,想必也沒什麼人可以求助。
[真是的,原來最麻煩的其實是橋井同學嗎?]
[算了,那就由身為超能力者的我多看顧點吧,怎麼說也是同桌,可不能讓擁有這麼稀有的異能的她無緣無故地出了事。]
雖說齊木楠雄準備多關照一點橋井甜,不過也隻是偶爾用心靈感應聽一聽對方最近有沒有再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或者用千裡眼更加偶爾地觀察一下她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他是沒想過要在對方麵前暴露自己的超能力的。
但誰知道橋井甜身邊還有推理能力那麼強的人,而且不止一個,還買一送二來了倆,一下子就把他披著的超能力皮給扒了下來。沒辦法,他隻好拿出香蕉棒,給橋井甜來了那麼一下,把當天她腦袋裡關於眼鏡和超能力相關的字眼給消除了。
可能因為對方是異能者的緣故,香蕉棒的能力產生了偏差,本應該有一段自動填補的記憶直接變成了空白。這樣也好,省得她再腦補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至於另外兩個人,齊木楠雄謹慎地選擇沒有動手——橋井甜不算太過尋根究底,而且他們也不常見麵,大概率是不會出什麼變故。
其實橋井甜自己有異能,對超能力應該也能接受,但齊木楠雄仍沒有想坦白的念頭。畢竟對方牽扯到的一些關係很複雜,他也擔心坦白後會惹出更大的麻煩,反正他隻要護好橋井甜一個人就行,其他人那邊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這個想法看起來很自私,但說白了他隻是超能力者,而不是神。
就是神,也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不過隨著齊木楠雄對橋井甜的關注越來越多,他對橋井甜的了解也越來越深——
橋井甜嘴上嫌棄著異能,卻一直拚了命地想用異能幫到更多的人。
他有時候會想不明白,那樣拚命有什麼意義?放著他們彆管不就好了?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差點丟掉性命真的值得嗎?
但他很快又意識過來,這樣也沒關係,她儘管去做想做的事好了,有他這個超能力者在背後,肯定不會讓她出現任何意外。
而且,這不就是他喜歡她的地方嗎?
[對,喜歡。]
[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人類在我的眼中隻是骨架、是言行不一的代名詞,我一直都認為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但在聽到她難過心音時的擔憂,看到她遇到死亡威脅時的害怕,察覺到她努力時的柔軟,體會到她關懷時的喜悅,這一切無一不在向我傳遞著一件事——]
[雖然我同樣會看不清她的臉,但隻要能聽到她的心聲,我就知道——]
[我,齊木楠雄,喜歡上了橋井甜。]
所以偶爾希望她能依靠彆人時,看到她求助戴眼罩的白發男人會隱隱有些不爽;在摩天輪上時,被喜歡她的丸井搶先扶住她會吃醋;在得知她的生日時,會特意用千裡眼去找她想要的東西送給她;在她生病時,會第一時間想去照顧她;即使會徹底暴露超能力,他也義無反顧地行動了。
然而橋井甜實在是太遲鈍,他都察覺到了她內心的苗頭,還有那明晃晃的好感度,可當事人還能自己莫名其妙地繞開正確答案。
之前他有多滿意她不會深究的性格,現在就有多不爽。
[你倒是給我往深處想想!]
好在他有得是時間慢慢等她察覺過來。
但當他產生這樣的念頭時,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小鬼頭前輩,好死不死地,橋井甜還是個正太控。雖然心靈感應告訴他,這個小鬼頭前輩是發現了他們倆的貓膩,故意在給橋井甜充當助攻,但這並不妨礙小鬼頭前輩引起超能力者的警惕。
至少那句石破驚天的求婚他就至今還沒分辨出到底是真心話還是在助攻。
看來他也不能光守株待兔,再不出手,甜她豈不是要跟彆人跑了?
至於後麵要不要消除超能力這件事,他早就在她身上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