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燈閃了閃,隻照亮了車後的一小方天地。
在車燈照不到的黑暗裡,身著深V的女人被捂著嘴往車上拖。
她拚命的掙紮,想要叫那輛被她嫌棄過的寶馬mini停下來,可她的嘴被身後人死死捂住,隻能在嗓子眼裡喊救命。
保鏢嫌她煩,直接敲暈了她,套上麻袋把她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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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歡事兒沒辦成,本以為沒機會去彆院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接到了簡夫人的電話。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是你解了圍。”
簡歡不敢邀功,謹慎道,“母親說笑了,我是簡家人,自然要幫簡家分憂。”
這話還算中聽,簡夫人滿意,施恩般道,“雖然這次的事情沒辦成,但你也算儘力了。”
簡歡屏息等著。
“去彆院看看吧。”
奔騰的血液灌入心臟,簡歡壓抑住興奮連連道謝。
掛斷了電話,簡歡一刻沒耽擱就上了車。
怕中間出什麼變故,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她壓縮到五十分鐘。
到彆院時,她的指尖都是涼的。
近鄉情怯,趕了一路,到病房時,簡歡反而膽怯了。
她咬了咬牙,輕輕推開那扇封閉的門。
“滴-滴-滴”
安靜的房間放大了儀器的聲響。
倚靠在床上的男人臉上掛著呼吸麵罩,唯一跟從前不同的,他的眼睛是睜開的。
在看到她時,那雙眼中蘊含著太多東西,看的她眼眶發燙。
喉間滾了又滾,才帶著顫音叫了一聲。
“哥。”
這一聲像是洪水開了閘,自從家裡出事後,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踉蹌至床邊,看著那張溫文爾雅的臉變得瘦削灰敗,她甚至不敢大聲,聲音發澀。
“哥,你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現在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