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錦年自小就愛財,從而練就了一副好眼力,是市麵上那些灌水的專家沒法比的。
一般有了什麼好東西,老爺子都會讓他幫著掌眼鑒定。
婁錦年拿起桌上的畫端詳,在他品鑒的時候,廳內寂靜一片。
有人看戲,有人緊張。
良久,婁錦年放下了畫。
“回爺爺,這是一副贗品。”
“什麼!”江梓瑩第一個跳起來,“不可能,這不可能是贗品!”
情急之下,她扯著婁錦年不放,“四少你再看看,這怎麼可能是假畫!”
見她這副上不得台麵的模樣,江雅蓮覺得丟了臉,嗬斥道,“梓瑩,你在乾什麼,還不放手!”
婁錦年不著痕跡的掙開,“這幅畫是用古畫仿改的,隻是價值年代遠不如真品,如果不改,底畫也是值個百萬的。”
他笑著看向江梓瑩,“也難怪江小姐走眼。”
“不…”
江梓瑩還想說什麼,簡歡自然接過了話頭。
“表妹你看你這次真是弄巧成拙了,退一步講,就算是我真的偷賣家裡的畫,你也該先跟景楊或是媽說啊,怎的非要自己買回來,白白損失了一筆錢。”
不經意的幾句話徹底點破了江梓瑩那點小心思。
她這麼做的理由,根本就不是什麼為了婁家,而是要踩著簡歡給自己賺好名聲。
見簡歡三言兩語就把江梓瑩打到死胡同沒有反擊的餘地,椅子上的婁梟眼中轉出了幾分玩味。
在他麵前裝的跟個耗子似的,實際上一肚子的小算盤。
從前還真是小瞧他這個小弟妹了。
目光逗留處,簡歡表麵目不斜視,實則如坐針氈。
儘管她不看也能感受到身側那道過分有存在感的注視。
隻是這戲已經開唱,怎麼著也要把它唱完。
“啪”的一聲。
婁老爺子手裡的佛珠撂在桌上,“真是胡鬨。”
浪費了一早上時間的老爺子臉色極差,鬆弛耷拉的眼皮下,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