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倒猢猻散,療養院比往日更添寂寥。
簡歡這一路上一個保安都沒看到,十分順利的見到了梁慧琴跟司蓓。
她們同樣也睡不著,在房間裡等著。
看到簡歡,梁慧琴嚇了一跳。
“你!”
“噓-”
簡歡往外看了看,示意她不要大聲。
梁慧琴緊張起來,“你,我,我們要走了嗎?”
“嗯,趁著這會兒保安都在打盹。”
簡歡剛轉身帶路,就被隻手抓住袖子。
轉頭,司蓓眼睛紅的像兔子,彆彆扭扭的道歉,“姐,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
簡歡笑了,拉起她的手,“姐姐知道你憋壞了,以後咱們就自由了。”
司蓓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甜甜一笑,“嗯。”
就這樣,母女三人悄悄離開了療養院。
剛才簡歡來的時候已經給受雇人打了電話,她們出來,車也到了。
隻是跟簡歡想的不太一樣,不是什麼純黑麵包車,而是一輛運輸果菜的車。
接洽的人長的一臉老實相,脖領上掛了個白毛巾。
簡歡開始還愣了愣,確定他是來接她們的才上車。
簡單聊了幾句才知道,司機還真是果蔬商販,每天都會去鎮上拉果菜回來賣。
聞言簡歡暗暗點頭,這樣固定的行程是最便捷且不惹眼的。
介於黑暗跟白日的光線裡。
司蓓興奮的看著後麵的療養院越來越遠,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簡歡卻有些恍惚,曾經的一切,被晨霧遮蔽,影影綽綽的看不清。
久久,她低下頭看向被她捏著的手機。
也是時候跟過去的一切告彆了。
然而就在她想要拔出電話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號碼在屏幕上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