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生病。
因為管家說過,隻要她有一樣工作完成的不好,當月就拿不到一毛錢。
不同於宮家其他的傭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帶著折磨意味的。
這也就代表著,他們可以隨意的把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丟給她。
這些她都可以忍受,最難堪的,莫過於那些不懷好意的惡人。
譬如關偉然。
第一次被他堵在角落,她驚嚇不已,拚命呼救。
可惜,沒人救她,她隻能自救。
她受的折磨越多,宮家的怒火才能平息,她家人才能得以喘息。
而這一切,都是宮偃默許的。
明明在海城他冷心冷麵,為何現在要惺惺作態,做出一副關心她的樣子。
在簡歡看來,這都是宮偃為了逼迫出哥哥他們下落,故意為之。
沉默片刻。
簡歡抬眼,“你不殺我,是要把我帶回海城繼續做傭人麼。”
“不。”
宮偃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你是簡歡,司樂的一切,你自然不用承受。”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什麼叫她現在是簡歡,宮偃明明知道她是誰,為何要這麼說?
隻是簡歡無心去深究宮偃話裡的深意,扯了扯嘴唇,“既然這樣,那我可以走麼。”
宮偃沉默幾秒,“可以,想去哪裡,讓南齊陪你。”
簡歡冷笑,陪?
說監視更為恰當吧。
她不想跟宮偃逞一時口舌之快,偏頭避開他那如影隨形的注視,臉上難掩厭惡。
“我想休息了。”
宮偃收回目光,“好,傭人都在外麵,你有事情可以吩咐他們。”
簡歡已經埋進被子裡,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聽到門被合上,簡歡立刻拿出手機給婁時儀撥了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