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照顧我?沒聽說過護工要爬病人床的。”
這是,要趕她走?
地位一落千丈的簡歡有些失落,不情不願的往下挪騰。
“哦。”
“那我去睡沙發就好了,不用管我的。”
這回任憑簡歡的鞋底把地麵搓起火來,婁梟也沒有叫她的意思。
夜深。
簡歡在外麵的沙發上睜著眼睛數羊。
從深夜數到了天光亮起。
倒不是沙發有多難受,而是她腦海裡總是一次又一次回蕩婁梟的話。
他居然,想跟她結婚…
隻要這個念頭一冒頭,她身上就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不真實,又心跳加速。
想著想著,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既然願意跟她捆在一起,那這是不是代表,他心裡是有她的?
他,也喜歡她?
意識到這一層,簡歡“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心裡的火一團又一團,連著被補出來的火,燒的她呼出的都是熱氣。
反應過來,她人已經摸到了婁梟屋裡。
忍不住斥責自己,她這是乾什麼。
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是吧。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把人叫起來問是不是喜歡她不成?
正要出去,發現被隻搭在婁梟腰間,擔心他會著涼,貓著腰摸過去。
剛碰到被子,手上一頓。
窗簾縫隙裡的光線,無聲的停在寬背的猙獰傷口上。
錯落的傷,見證了當日的危機。
原來,他傷的這麼重…
昏暗中,男人被吵醒略啞的慵懶嗓音響起。
“怎麼,爬不上床,委屈的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