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能乾什麼啊。”
眾目睽睽下,婁梟步伐散漫。
單手拖椅子出來坐了,翹著腿瞥了圈。
一眾或是懼色或是審視的注視中,摻雜了一道殷切。
沒停留,點了點桌麵,“怎麼都不說話?”
“哦,看見我沒死,失望是吧。”
婁城微笑,“二弟說笑了,我們都是骨肉血親,你大難不死,身為家人自然都是為你高興的。”
“那可不一定。”
婁梟看著他緩緩笑開,“要是大哥你死了,我第一個拍手叫好。”
“婁梟!”
婁老爺子嗬斥一聲。
眼看氣氛不對,婁時儀含笑轉移話題,“二哥還是這麼愛開玩笑,菜都要涼了,我們先吃飯吧。”
開飯後,末尾的簡歡借著夾菜,悄咪咪的偷看婁梟。
明明隻有一個晚上不見,她卻忍不住一看再看。
對麵,婁景楊注意到簡歡那副癡迷模樣,眼底湧現陰翳。
突然舉杯,“二哥死裡逃生是喜事,我敬二哥一杯。”
桌上安靜一片。
就連簡歡都摸不準婁景楊要做什麼。
婁梟樂了,“呦,景楊懂事兒了啊。”
一杯酒過後,婁梟打量著他頭上的紗布,貼心道,“你這身子骨,恐怕恢複好了也乾不了重活。以後有什麼體力活,就找二哥幫忙啊。”
桌下的兩隻手死死攥著,險些把拳頭捏爆,才叫他忍住了心裡的怨毒憤怒。
“就不勞二哥費心了,我正要跟爺爺說。”
“我身體還在恢複,怕回家小歡一個人照顧我忙不過來,我們這段時間就在婁家公館住了。”
聞言,簡歡一臉莫名。
她跟婁梟的“奸情”已經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他居然還要跟她繼續這段有名無實的婚事?
就在她意外之餘,婁景楊繼續道,“之前婚禮倉促,我跟小歡還沒來得及辦結婚的手續,還請爺爺給我們找個日子,我們也圖個好彩頭領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