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婁梟來的時候她都睡著了,也沒什麼感覺。
可是眼下,她要跟他在一張床上從清醒到睡著。
毫無睡意。
大腦一遍遍回蕩婁老爺子的話。
‘婚期都定了…’
‘隻要他娶薄念芪,婁家就是他的。’
‘我可以送你離開京城。’
如果,她走了。
婁梟就能舒舒服服的繼承婁家,而她既不用成為他的累贅,也不用為他會不會發現她是誰擔憂。
如果那樣,那他們,也就徹底結束了。
隻要想想,她心臟就疼的厲害,喉間又癢了起來。
捂著嘴巴,小聲的咳嗽了幾聲。
可惜非但沒壓住,反而隨著她忍耐的時間越長,那種癢愈演愈烈。
掀起被子下地,想出去咳,剛一動就被抓住。
“去哪。”
“我…咳咳咳咳……”
一張嘴就咳嗽起來,忍了太久,她說不出話,趴在床沿咳的肋骨都跟著疼。
本來就疼,背上的手拍的她更疼。
小手往後揮,“彆…咳咳咳…彆拍了…”
話音剛落,人就被撈起來。
眼角咳出的生理淚水被男人蹭掉,“怎麼?我碰不得了?”
驚天動地的咳嗽了會兒,簡歡有氣無力,頭軟軟的垂在他肩膀上。
“你拍的我好疼。”
婁梟似乎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頓了兩秒,樂了。
“差點忘了,你是個嬌氣的。”
“說不得打不得,拍兩下都要收著力,對吧?”
許是他的懷抱太熱,許是黑夜給了她安全感。
她沒掙動,隻是安靜的靠在他肩上。
片刻,等她呼吸不似方才那般急促,她猶豫著開了口。
“老爺子方才說,你告訴薄總,23號,你要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