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用那種迫人的目光在床上女人身上巡視,直到她膽小的垂下頭,才在床邊坐下。
“逃婚好玩兒麼。”
垂著的小腦袋拚命的搖。
搖了沒兩下,簡歡反應過來,抬起頭可憐巴巴道,“我沒逃婚,我是被迷暈了。”
接著她一五一十的把當天的情形說了一遍,末了自我檢討。
“我知道,這件事歸根結底都怪我自己,我要是老老實實的,肯定不會讓宮偃有可乘之機。”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犯錯後的老實,耷拉著腦袋誠懇的反思自己的錯誤。
“嗬。”
一聲嘲諷的笑。
下一秒,臉頰一痛,頭被卡在下巴的力道抬起。
在女人驚慌的注視下,婁梟的嗓音不辨喜怒。
“好,逃婚的事兒,算你是個從犯。”
簡歡沒有因為他的寬宏放鬆,膽戰心驚的等著他接下來的問話。
忽的,捏著她的力道卸掉幾分,指腹揉了揉她被捏紅的皮膚,男人的嗓音變得溫情。
“怕不怕?”
琥珀色的瞳微愣,“什麼?”
這會兒的婁梟耐心至極,低聲解釋。
“掉下江,怕不怕?”
話音剛落,那種溺斃感再次湧上來。
在滾滾的江水中,什麼都抓不到,不知何時就會沉入其中,再無蹤跡。
怎麼會不害怕。
眼眶熱起來,紅著眼點頭,“害怕,我好怕。”
遲來的委屈在此刻被打開了閥門,投入他的懷裡,臉埋在他頸窩嚶嚶嚶。
“那個水特彆冷,我還不會遊泳,什麼都抓不到。”
“我這幾天每天都做噩夢,夢見我被淹死了,怎麼都喊不出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