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濕熱,酸脹刺痛後,湧出淚來。
“哭什麼?”
簡歡說不出話,自發的抱著他啜泣。
婁梟去摸她臉,摸了一手的潮意。
隨口調笑,“水做的是吧?一流就沒完。”
簡歡哭的認真,壓根沒空理他的調戲。
她快被胸膛盛放的兩種情緒撐爆了。
一邊是幸福,一邊是痛苦。
幸福的是,他說愛她。
痛苦的是,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告訴她。
比得不到更痛苦的是得到後,又眼睜睜看著它失去。
還是她最不舍得失去的……
掛了薄繭的指腹蹭掉她的眼淚,“越說你還越來勁兒是吧,彆哭了。”
簡歡也不想哭,可她沒有任何抵禦情緒的辦法。
蹭著他頸間,“你抱抱我。”
眼看她跟牛皮糖似的在他身上蹭,婁梟有些好笑,“你至不至於?”
不過倒也沒晾著她,給她收進懷裡隨意拍了拍,“行了,彆哭了,後天發布會結束了就帶你去玩兒。”
明知道自己去不了,簡歡還是不免生出幾分向往。
“去哪裡啊?”
他隨口說了兩個地方,都是她之前看旅遊畫冊的時候誇過的。
簡歡眼前水霧凝結更多,“那邊應該是雨季,就怕會下雨。”
“下雨就在酒店裡,一樣的。”
簡歡破涕為笑,“在酒店還玩兒什麼啊。”
輕薄的笑聲貼在耳側,“玩兒你啊。”
“選個有落地窗的酒店,然後給你按玻璃上……”
簡歡捂著耳朵,“不聽不聽。”
她覺得她現在跟中毒了一樣,婁梟說什麼都叫她滿心歡喜。
鬨了會兒,睡覺的時候,簡歡的臉上還有用不完的笑。
心裡盛放的情緒太多,叫她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