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放開了按著簡歡的手,“好,你不是。”
“那你滾吧。”
壓在肩上的力道驟然鬆開,簡歡沒有感覺到輕鬆,反而有一股子迷茫。
走?他讓他走?
麵對忽然被塞到手裡的自由,她沒有喜悅,隻有濃的化不開的心慌。
婁梟看她僵在原地,眉眼皆是不耐。
“聾了?”
“不是想走麼?不是千方百計的想從我身邊逃開麼?我現在讓你走。”
簡歡說不出來她現在是個什麼滋味,目光看向虛掩的門。
她有種預感,如果她今天真的走出了這個門。
那她大抵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們,也就到此為止了。
打火機火輪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休息室內極其明顯。
簡歡看著背對她抽煙的男人,語調喃喃。
“為什麼?”
“為什麼我恢複自己的身份,就不能跟你在一起?”
“是因為宮靈嗎,因為你愛她,無法原諒司家害死了她,是這樣嗎?”
男人沒有回頭,她隻能看到煙霧溢出,把本就沉悶的房間壓的愈發呼吸困難。
沒有等到答案,簡歡的一顆心也沉到了穀底。
到底,她還是比不過她麼。
又看了一眼婁梟的背影,她該走了。
可是鼻尖連帶著眼眶的那股子酸澀,讓她連地麵都看不清。
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跟家人解釋。
“宮小姐離世,我也很惋惜,但是她真的不是司家害死的,我爸爸他…”
“夠了。”
不耐的嗬斥打斷了簡歡的解釋,也把她握著的那點微弱希翼打的煙消雲散。
眼眶盛不住眼淚,沿著臉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