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歡胡思亂想之際,卷著熱度的掌心托起她微涼的臉。
簡歡被那熱度蟄了下,不自覺瑟縮。
“你確定,你現在就要聊這個?”
雖然簡歡不願意承認,但從男人覷下來的眸光跟他笑中攙冷的語調中,十有八九,他的答案,不會是她想聽的。
她還有五天時間,不該在第一天就自掀老底。
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她發慌,小心翼翼的上前抱他,頭埋在他懷裡。
“這麼重要的問題,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答出來嘛,怎麼也要想幾天…”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捕獸夾周圍墊著腳走的小獸。
想吃誘餌,又怕被捉到。
反複試探,貪吃又膽小。
婁梟手指穿進她發間,瞳中濃鬱不見半分光亮。
簡歡平複了會兒,仰起頭看向被婁梟捏在手裡的許願牌。
“那這個…”
經過方才,她不敢貿然開口,無聲看著婁梟,把這塊小牌子的生殺大權都交給了他。
眼看白天出遊的歡快小鳥,這會兒變成了受驚的鵪鶉,婁梟終於大發善心。
勾起牌子上穿過的紅帶,“想掛哪?”
小手指顫巍巍的,指了一下就縮了回來。
眼看那塊寫著兩人名字的許願牌被掛在她選中的枝丫上,心裡熨帖。
然而下一秒,那枚木牌“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簡歡沒來得及咧開的嘴角耷拉下來,急忙過去看。
竟然是帶子斷了。
許是太久沒人來,這些牌子也存放許久,失去了原本的堅韌。
簡歡蹲在地上,看著寄托著她美好願景的木牌墜在土間,鼻尖的酸澀蔓延至眼眶。
怎麼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