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婁梟臉上最後一絲溫情也煙消雲散。
“你是想留在這,還是覺得留在這,更方便你逃走?”
簡歡咬死不承認,“你憑什麼說我要逃走,你明明說過愛我,為什麼一點信任都不肯給我?”
“信任?”
婁梟笑了,那笑極儘嘲諷。
他看向坐在床沿邊強詞奪理的女人,緩緩抬背拉開距離,濃黑的眸子半分光亮不見。
周遭的空氣都被染上了山雨欲來的潮意。
他自上而下的看著簡歡,“好,既然你提到信任,那我問你,你見Don,有跟我說過嗎?”
“還買襯衫,問我穿多大碼數,真他媽以為我好騙是吧?”
“你口口聲聲的信任,就是這個德行?”
簡歡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她沒想到婁梟對她的行蹤如此了如指掌。
她惱羞成怒,“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你這樣一點尊重都沒有,我跟個囚犯有什麼區彆!”
“老子要想把你當囚犯,你以為你還有搞這些小動作的機會?”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簡歡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哪裡也不去,我就要在這裡!”
婁梟非但沒有被她威脅到,反而樂了。
舌尖在腮上彈了下,“你確定要我一個人去那邊?你是不是忘了那裡有誰?”
那裡……
那裡有她的家人,如果婁梟硬要去接他們……
被踩住死穴的簡歡心裡湧起悲憤,為什麼她連魚死網破都做不到。
不僅如此,一旦哥哥他們被接回來,她就算是徹底被婁梟捏在手裡了。
京城是他的地盤,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家人,都跟水裡的浮萍沒什麼兩樣。
他要他們生,他們就要生,他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為什麼她會活成這樣,世界這麼大,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讓他們自由生活的地方嗎?
眼看麵前的女人從方才的誓死不從變成了認命,婁梟毫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