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關門後,還在想伍斌的話。
他的意思是說,她不需要告訴他她要做什麼,也不需要跟他彙報什麼時候出門?
想到婁時儀說的,‘他不配自由。’
看來這麼想的不隻是婁時儀,也包括伍斌自己。
安靜的房間裡,四周充斥著空調的冷氣。
坐在書桌前的簡歡集中精神翻看那些資料,可是看著看著,她眼前就被那個男人的影子占據。
伍斌忽然出現,跟婁梟有關嗎?
是不是他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才把伍斌送過來?
隻要想到這種可能,她便鼻尖發酸。
哪怕是決定丟下她讓她自己走,他也為她安排妥當。
距離拉開了愛恨,隻餘下思念。
才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想他在做什麼,會不會已經把她忘記了。
胸口堆積的情緒瘋狂的滋長,急需一個出口。
打印清楚的字怎麼也無法入眼,甚至無法思考。
終於她抓起了手機,打開婁梟的對話框。
字斟句酌,刪刪減減,打了半屏幕,最後隻留下了幾行字。
發送過去後,簡歡舒服不少,注意力也重新歸位。
一頁一頁的翻看名單,按照記憶補充標注。
而那條承載著她心事的短信穿過了城市,被送到了另外一邊。
「我到海城了,海城好熱啊。天氣熱手腕的傷口有點癢,又怕留疤難看不敢撓,不開心。」
單看文字,就能感受到她抱怨的語調,跟那種皺著臉嫌東嫌西的表情。
撒嬌耍賴,活靈活現。
隻可惜,這一次,她並沒有得到回應。
當簡歡第三次打開手機屏幕看自己是不是漏聽了提示音時,她意識到她得不到回信了。
失望隻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