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被火灼燒的煙蒂記錄著當下的時光。
打破安靜的是一聲低笑,男人的手懶懶搭在女人纖細的脊背上。
“行,學乖了。”
簡歡靠著他肩頭,沉默不語。
煙頭被丟開,婁梟把人撈出來,抬手托住她的臉,細細打量著。
“生氣了?”
簡歡搖搖頭,“你做什麼事肯定都是為了我好。”
這種馴服是婁梟喜歡的,獎勵似的摸摸她的頭,“怎麼忽然這麼乖?”
在他找人帶走周霖的時候,他想過她會作鬨,會據理力爭,甚至會拿自己威脅。
沒成想,她會安靜的像是一切都沒發生。
這倒是新鮮。
麵對他的問題,簡歡仰頭看他,沒睡好的眼尾略紅惹人憐愛。
“二爺,我能相信,能依靠的隻有你一個人,我想要在一起的,也隻有你一個人,你彆讓我害怕,好不好?”
方才她從屋裡出來看到婁梟時,忽然有種陌生感。
那種姿態,像極了最初她認識他的時候,殘忍暴戾,以看人痛苦為樂。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給她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因為她說服了他,而是因為他願意捧著她。
比起其他,她最該抓住的,其實是婁梟的感情。
從這個角度看,她昨天的話顯然是踩到了雷區。
此刻的簡歡極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任何雜念,值得慶幸的是,她對他的愛,的確是真的。
四目相對,一個侵略十足,一個小心交托。
她的話顯然取悅了男人,掛著薄繭的拇指在她側臉上揉了把,“知道就好,乖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