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好笑,“怎麼,自己家的事兒不夠愁,還要幫彆人愁?”
“哎呀,我是覺得安寧她……”
半天也沒組織好措辭,垮下肩膀,“或許真像你說的,是我同情心太泛濫了,其實我誰也幫不了。”
婁梟看這小東西是真被打擊到了,並指在她臉上彈了下,“逗你的,沒有你這小菩薩,誰普度眾生?嗯?”
把人摟懷裡揉了兩把,哄道,“知道你是看到那精神病想到了自己,所以才想幫她,對吧?”
簡歡鼻頭一酸,頭埋在他胸口,“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什麼都猜的這麼準,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揉了把她的頭,“好了,剛剛海城那邊來信兒了,趙玉梅長期受到家暴虐待,外加有鄰居作證當天她那死人老公喝了酒,把她照死裡打,她屬於防衛過度,過失殺人,現在在爭取緩刑。”
緩刑的話,隻要緩刑期間表現好,是有不坐牢可能的。
簡歡仰頭看他,眼中有了神采,“真的呀?”
婁梟托住她往後仰的腦袋,“嗯,人家親媽要回來了,你這小媽媽也該歇著了。”
小媽媽三個字在他嘴裡一過,跟調戲似的不正經。
簡歡推了他一把,“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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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前,簡歡去了安寧的病房。
進門前她有些忐忑,怕安寧質問她為什麼要拋棄她,為什麼出爾反爾。
可是安寧沒有,她隻是默默的抱著膝蓋流眼淚。
“姐姐,我,不能跟你回家了嗎?”
簡歡語塞。
丁安寧立刻道,“是安寧的錯,安寧做錯事了,不能跟姐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