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宮偃雖然頻頻向簡歡示好,但大多都是含蓄內斂的,麵對這樣激進的宮偃,簡歡一時不知道要如何作答,更不懂他為何忽然這樣。
其實也不難理解,壓抑的東西不會隨著壓抑消失,隻會跟著年頭的增長,日漸瘋魔。
正如同宮偃,從前的他尚能克製,是因為看不到希望,而現在,是他距離簡歡最近的一次。
此刻的宮偃經過宮靈的引導已經控製不住胸口壓抑的情愫,灼灼的目光像是要穿透瞳上那層束縛多年的禮貌麵具。
他張開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的手,哪怕她想要撤回都沒有放開,他又問了一次,“阿樂,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麵對他那種深入骨髓的注視,簡歡費了點力氣才抽回自己的手,“宮偃,我們不合適。”
被拒絕過多次,其實他應該習慣了,可是每一次他心裡就會多一道傷疤,垂下的眼睫投下陰影,“還是因為婁二爺麼?他如今跟靈兒日日相對,你還忘不了他?”
簡歡彆開臉,“跟他無關。”
宮偃定定看了她一會兒,“你很快就會明白,婁梟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說完這句他沒有過多糾纏,轉身離開。
可是簡歡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要給婁梟打個電話,可是這個時間,宮靈應該已經去找他了,還是晚點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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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簡歡猜想,宮靈跟婁梟一起吃了午飯。
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刻意撩撥,頻頻出神,在服務員給她上咖啡的時候,她拒絕了。
“不用了。”
既然她的心臟出了問題,這種刺激性的東西她肯定不會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