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沒再說話,是啊,從一開始,他不就是這樣的性子嗎?
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婁家是,婁氏集團是,宮家是,就連她,也是。
讓一頭吃肉的狼轉性,還不如讓太陽打西邊出來輕鬆。
因為孕晚期發悶的胸口愈發沉甸甸的,她不再開口,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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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的預產期剛好是元旦,跨年當天,媽媽跟蓓蓓都來了,公寓裡瞬間熱鬨了不少。
梁慧琴把帶來的食材拿去廚房,順便趕蓓蓓去給司樂解悶。
吃了午飯課業愈發重的蓓蓓背著小書包去補課,趁著婁梟去書房開集團視頻會議的時候梁慧琴拉著司樂去了客廳。
“你最近是不是跟女婿吵架了。”
司樂不想多說,推說沒有。
梁慧琴戳了下她的額頭,“還說沒有,原來吃飯你都恨不能貼女婿身上吃,現在女婿要是不跟你說話,你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又是鬨什麼呢?”
司樂忽然抱住梁慧琴的手臂,頭靠在她肩膀上,“媽,你說,如果我離婚了,婁梟會把撫養權給我嗎?”
梁慧琴驚訝,“說什麼傻話,好端端的,你們怎麼會離婚?”
司樂勉強笑笑,“我是說如果,最近看電視很多夫妻離婚都在搶撫養權,我在想,要是我們離婚了,孩子會給誰。”
聽到不是真的要離婚,梁慧琴稍稍鬆了口氣,看了眼書房的門,她搖了搖頭,“女婿的性子,要是他不同意,你連離婚都難,更彆說什麼撫養權了。不過我冷眼瞧著,女婿在外麵雖然滲人,但是對你卻是百依百順的,而且身邊也從來沒什麼女人,現在你還有了孩子,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呢?”
司樂很想說,如果這個孩子隻是他捆住她的手段呢?
她不想媽媽擔心,隻能忍下,低聲說“知道了”。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梁慧琴有些擔憂,她試探道,“囡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無法忍受的事情?”
原本都不想提了的司樂一愣,“媽,你在說什麼?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