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時儀出院當天婁家辦了家宴,對外婁時儀說自己是感冒肺炎住院,各房都送上了關心。
在主廳的明亮燈光下,婁時儀笑容自然,“謝謝爺爺關心,我已經好了,就是想爺爺了,這不一出院我就回來啦。”
家宴上其樂融融,眾人舉杯時,手臂下卻都落下一片暗影。
家宴結束,婁時儀往外走,被門廊下站著的男人叫住。
婁時儀笑著走過去,“二哥。”
婁梟抱著手臂打量她,“你笑的真難看。”
婁時儀的笑收斂了幾分,隻餘下因為肌肉習慣上揚的弧度,“難道我要哭麼?哭有什麼用呢。”
婁梟抬手扔給她一個東西,婁時儀接過,是一份資料。
“你身邊養了個吃裡扒外的狗。”
看著上麵伍斌的資料,婁時儀的指尖一點點攢起,她知道,那天她昏迷間聽到的那句‘我們都是大房的人’不是幻覺。
婁梟似笑非笑的看她,“需要我幫你麼,我最擅長報複人了。”
婁時儀放下了手,搖了搖頭,“不用。”
她眸光冷了冷,“既然是我養的狗,還是我自己來吧。”
懶靠在牆上的婁梟不置可否,背上一撐起身,離開前他拍了拍她的肩,“等我跟我那死腦筋爸媽回國,閒著沒事兒給你把視頻要回來。”
明明婁梟直接撕破了她偽裝的安然,撕開了她的傷口,她卻隻覺得痛快。
這件事婁家上下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從老爺子,到各房掌權叔伯,隻是他們都裝聾作啞,維持著表麵的平和。
婁梟的話讓她憋悶了多日的胸口進來了新鮮的空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婁梟這一去,再沒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