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婁時儀在外愈發八麵玲瓏,誰人都會讚一句婁時儀溫和有禮,睿智幽默,可是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她心裡的空洞越來越大,那種痛苦無處宣泄,也無法宣泄。
於是在每一個深夜,她想儘辦法去折磨伍斌,她想看他痛苦,想看他求饒,可事實是,無論她怎麼折磨他,他都沒有任何回應,就像是那些個她喜歡他的日子,無論她怎麼想要靠近,他都沒有回應。
就在她的光鮮已經能聞到腐敗的味道時,她得到了二叔一家葬身暴亂的消息。
他們說,二叔一家都死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二哥那樣張狂的人,怎麼會就這麼死了?
婁家公館籠罩在陰雲之下,而大房成了最後的贏家。
在那種隻手遮天的氛圍下,婁時儀選擇了出國留學,在陌生的房子裡,她喝得爛醉,她拿著酒瓶,看著封閉的窗戶,她覺得自己窒息到透不過氣,她把手裡的酒瓶狠狠砸向了窗子。
窗子質量好,隻是出現了裂痕,她不滿意,又拿起手邊任何能抓到的東西砸過去,直到聽到“砰”的一聲,玻璃碎裂開來,窗外雨雪灌入,新鮮空氣混著冷風吹了進來,窗簾被卷起。
她笑了,笑的前仰後合,她無視地麵上的碎玻璃走過去,抬手去接外麵的雨水。
就在她閉眼享受的時候,她忽然被抱了起來,她煩躁不已,“放開我!”
伍斌第一次違抗了她的命令,把她放在床上,找來碘酒幫她清理她被碎玻璃紮傷的腳。
他擰著眉給她的傷口消毒,她的腳心已經被紮的血肉模糊了。
在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婁時儀出奇的安靜,就那樣看著他小心的包紮。
她喝了整整一瓶洋酒,醉的厲害,像是出現了幻覺,委屈道,“伍斌哥哥,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