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時儀回神,一耳光抽在他臉上,“伍斌,你以為把自己弄得跟落水狗一樣狼狽我就會重新要你?你以為你這樣的垃圾我還會對你感興趣?”
伍斌不說話,隻是看著她。
那種目光讓她心煩,她拿起地上的鞭子,“想讓我教訓你是吧!好啊!”
鞭子抽在了伍斌遍布傷痕的上身,把那本就外翻的皮肉抽的崩出血痕,他的額前都是冷汗,可是他的眼神卻有一種心安。
被拋棄的恐慌隨著流出的鮮血一點點離開他的身體,真好,他又有用了,又能為小姐贖罪了……
而婁時儀看著那一片鮮紅,壓抑多日的怒火在此刻全部宣泄出去,“你賤不賤!我讓你滾你還要舔著臉來讓我打你!你如果再不走,我今天就打死你!!”
“我讓你走你不走,你他媽是狗皮膏藥嗎!你這樣的東西,我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你為什麼不滾!”滾啊!
婁時儀抽著抽著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台燈,水晶燈砸向他挨打依舊挺立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終於,伍斌的身體一僵,倒在了地上。
婁時儀這才從那種癲狂中醒神,再看地上的伍斌,額前滲血,眼睛緊閉。
見伍斌一動不動,婁時儀心臟狂跳,但她還維持著麵上的冷靜,用腳踢他,冷聲道,“裝死?”
伍斌還是沒動。
婁時儀看著地上她認為永遠不會倒下的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沒有叫人,沒有任何行動,隻是看著他,目光平靜。
如果,他就這樣死了,那麼,是不是一切就都結束了……
既然,他活著的時候她割不掉他,那如果他死了,消失了,是不是她就能割掉這個毒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