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那樣的人一起殉情,是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就這樣,她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接跑上了公路,他們的車就在路邊。
婁時儀上車的時候看到了裡麵橫七豎八倒著的小薑幾人,她立刻去探他們的鼻息,呼吸都在,隻是被綁起來打暈了,應該是那些人要等著抓到她一起放車裡做成意外,所以才沒殺了他們。
她坐上駕駛座,在發動汽車的前一秒,她告訴自己,隻要她開車離開這,她就安全了,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不是來犯蠢的。
為了不引人矚目,她沒開車燈,無聲離開了這個魔窟。
身後的一切在後視鏡裡越來越遠,忽然,一聲急刹。
車門打開,小薑幾個被拖到了路邊等救援,隨即車頭調轉,駛向了好不容易逃出的工地。
-
廢棄的工地,伍斌身上的襯衫邊緣滴血,雖然他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可是他們依舊忌憚這個如同戰鬥機器的男人,周圍不少人都在包紮傷口。
伍斌左右各有兩人架著他,領頭男人眼睛腫了一隻,憤怒道,“說!那個姓婁的藏在哪裡!”
伍斌低著頭,額頭的血一滴又一滴砸落,可他卻跟死了一樣,一言不發。
頭怒道,“不說是吧,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棍子硬!”
瞬間,七八個拎著棍子的人齊齊對著他砸了下去。
棍子砸在身上響起沉悶的響動,又落在無邊的黑夜中,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