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強壓疼痛挺直脊背,“現在不是舊社會,婚姻是一夫一妻製,你留她在家裡,就是在打我媽媽的臉,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要把她趕出去!”
霍芸山眸中泛冷,“嗬,在外麵訓練了幾年本事沒漲多少口氣倒是不小。”
他對著下屬伸手,“把家法拿來。”
霍家祖上從軍,霍風從小到大犯了錯都要受家法。
曾經霍風還小,打就打了,可現在他已有威信,下屬有些遲疑,但還是送上了軍棍。
“跪下!”
霍風不肯,他梗著脖子,“我沒錯,我不跪!”
霍芸山抬手就是一棍,“我讓你跪下。”
“不跪!”
霍芸山不再開口,實心的棍子抽了一下又一下。
屋內一時間隻能聽到男人那種壓抑的悶哼跟棍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悶響,無休無止。
可不管打的多狠,霍風就是梗著脖子一聲不吭。
“阿風!”
沈玉蓉來了,霍芸山眉心皺了皺,到底還是收了手。
她急忙脫掉霍風外衣,裡麵的軍綠色T恤已經滲出血來,她急的眼淚直掉。
霍風想讓媽媽彆擔心,一開口竟噴出一口血。
“阿風!你怎麼了!”
到底是唯一的兒子,霍芸山臉色難看,“帶他去看醫生。”
“我不走。”
霍風用手背狠狠蹭掉了唇上的血,他指向顧音音,“我今天一定要把她趕走!”
霍芸山徹底冷下臉,眼看是發怒的意思。
沈玉蓉瘦弱的身體擋在了霍風麵前,她看向霍芸山,這個跟她做了二十八年夫妻的男人,“芸山,你請顧小姐回來,我可以不管不問,不要顏麵。但是阿風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怎麼對我都可以,阿風不、行。”
溫婉了一輩子的女人,哪怕被逼到這個份上還是沒有拔高嗓門,最後那兩個重音,似是用儘了她全部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