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拿起自己胸口的那一枚胸針,撫摸著上麵的缺口,“這上麵,是紀藍摔壞的,你讓她用腿來賠,胸針是缺的,紀藍是坡的。”
“啪-”
胸針落在地上。
高跟鞋踩在了上麵,被人細心保存了三十多年的胸針就這樣扭曲,變形。
女人的聲音在窗外呼呼的風聲中顯得分外冰冷,“那我現在把這枚連玉顏的胸針毀了,是不是,我要被五馬分屍了?”
無人應答。
顧音音淡淡道,“雖然你在外麵發病很好,但是你這樣失去意識,我就沒辦法告訴你,我跟霍風的事情了。本來,我還挺想看看你知道這件事的表情的。”
她看了眼心電圖機器,“不過,能親手解決你,也算是圓滿。”
她拿掉了霍芸山臉上的氧氣麵罩,他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
吸入了那麼多有毒的氣體,他的肺部跟氣管早已損傷,要不是那瓶香水裡麵有麻痹的成分,恐怕他倒下的會更快。
其實就算是她不動手,霍芸山也活不了多久,但她怕萬一老天不長眼,給他增了幾年壽數,那她就危險了。
手掌一翻,裡麵是隨身的香水。
每次她都要帶一小瓶,好讓自己手上的味道更濃鬱,這樣,在給霍芸山按摩的時候,他呼吸進去的也就更多。
正因為裡麵的麻痹成分,每次她給霍芸山按摩之後,他都會感覺頭痛減輕很多,甚至還能睡個好覺。
這種舒服,無疑是飲鴆止渴。
他吸入的香氣越多,他頭痛的就會越頻繁,他越是頭痛,就越是想吸入這種香氣,直到,他的身體超出負荷,走向死亡。
顧音音手裡的這一瓶純度是最高的,這個時候的霍芸山吸入,對於他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她沒有猶豫的扭開蓋子,“霍芸山,記得幫我跟紀藍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