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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樂剛從海城回來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小桃的電話,說是他家女兒小小桃過周歲了,可以稍微鬆鬆手,計劃著補辦婚禮。
婁錦年買了個山頭,到時候在山上舉辦儀式。
司樂驚訝,“婚禮,還能補辦的嗎?”
“當然啦。”秦小桃嚼著零食,“彆說補辦了,隻要你想,換個新郎補都沒問題。”
話音剛落,那邊就響起一道很是溫柔的聲音,“桃桃。”
秦小桃伸脖子往外,“啊?”
婁錦年從浴室探身,那雙桃花眼透著一股狐狸氣,濕氣潤澤了短發顯得那種黑都更加濃鬱了,唇畔的笑渦迷人,“幫我拿一下浴巾。”
男色當前,秦小桃草草道,“嫂子你跟我哥說一聲問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就這樣,我得去摸男人,不是,是送浴巾去了!”
嘿嘿嘿。
掛斷電話,司樂看了看秦小桃發來的婚紗,嘴裡頓時有點酸酸的。
倒不是酸秦小桃,而是……
你看看人家!
晚飯時,司樂把這件事告訴了婁梟。
“錦年要跟小桃補辦婚禮,說是定在下月,先問問你哪周在京城。”
婁梟掀起眼皮看她,“那不得看你麼,你要是往外跑,我不得費功夫去逮你。”
“看你說的,好像我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我還不是為了排練啊。”
說著說著,她咬著筷子,很是刻意的重複了一遍,“小桃跟錦年要補辦婚禮了哦。”
婁梟喝了口水,喉結落下時,發出個懶散的鼻音,“嗯。”
見他聽不懂自己的暗示,司樂又明顯了一些,“就,他們是有了孩子之後補辦的婚禮哎。”
婁梟勾了個笑,“不然?總不能再把孩子塞回去再辦吧。”
司樂憤憤的把碗裡的丸子戳了個對穿,“對!你說的可真有道理!”
因為婁梟的不解風情,司樂吃完飯也不理他,自顧自的看電視。
之前她沒太在意過結婚的消息,可一旦在意了,好像滿世界都在結婚。
先是她最近在追的電視劇放到了結婚場景,看的她牙酸,於是她又換了台看娛樂新聞。
上麵正在大肆報道當紅巨星秦佳佳跟韓縱結婚的消息。
想到前段時間參加的婚禮,司樂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韓縱要給秦佳佳一個驚喜婚禮,再加上秦佳佳要進組,所以期間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於是當秦佳佳穿著婚紗上台,看著跟蜘蛛俠一樣從天而降又連翻了三個空翻的韓縱時,臉都扭曲了。
她後來說,純粹是因為台下有請來的媒體記者,她才忍住了沒在台上扇他嘴巴子。
可幺蛾子還不隻這些,每次秦佳佳覺得這個已經是她見過最土的了,還有一個更土的環節出來破紀錄。
最後甚至變成了全員蹦迪。
雖然過程不像是秦佳佳想象的那樣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當音樂最高潮時,一束燈落在正中間的她身上,圍成一圈的賓客親友,都在對著他們笑,鼓掌,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她一邊哭一邊罵韓縱,“你奶奶的,婚禮被你弄的這麼土。”
“這麼土的婚禮,我居然還感動哭了!”
韓縱嬉皮笑臉,“你是鮮花我是土,我們絕配。”
……
此刻電視上再次播放了那些讓人想忘都忘不掉的婚禮環節,司樂笑過之後又惆悵起來。
雖然土了點,但人家好歹用心準備了。
她呢,還沒有呢!
要是彆的呢,司樂肯定會纏著婁梟給自己也弄一個。
可婚禮這事兒……
司樂想起來自己那些不太光彩的逃婚過往,根本沒那個臉再纏著他給自己重新辦。
想了一會兒,她也不好意思生氣了。
下了地,踩著拖鞋“噠噠噠”去看婁梟。
推書房門的時候婁梟正在視頻處理婁氏的事情,婁櫟就坐在定製的矮桌前看書。
看到這一幕,她心裡那點點小情緒都不見了。
聽到動靜,婁梟的注視落在了她身上,挑眉,似是在問她想作什麼妖。
她比了個“噓”,讓他不用理自己。
她先是去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陪著他看書,等把他送回去睡覺,再回書房婁梟的視頻已經結束了,正立在陽台打電話。
她走過去,在背後樹袋熊一樣靠著他。
他的身體比她堅硬很多,結實的背,強勁的腰,連呼吸的起伏都是帶著力量的。
因為家裡有櫟櫟,他很少再抽煙,身上的煙味很淡,像是一抹誘餌,讓人忍不住細細的嗅,在那種草木的清冽氣味中,去尋找熟悉的味道。
女人的身體完全的貼在他背上,鼻息在吐息間,有種粘黏的旖旎。
婁梟喉間動了動,換了隻手打電話,握住了她圈在他腰間的手腕,拇指沿著她的脈搏不輕不重的揉。
“接著說。”
他說話的時候,那種震動傳導到她身上,震得她胸腔也跟著酥酥麻麻的,被他握著的手也熱了起來。
她想拉回來,卻被更大的力道把她拽至身前。
背被抵在落地窗前,臉被大手把玩著。
婁梟口中說著正事,看她的目光卻噙著那種放縱不羈,“臨時放鴿子,他們敢麼?無非是想再要幾個錢。”
落地窗前,霓虹落在男人成熟野性的輪廓上,那種分離的姿態叫司樂生出迷戀,握住了他的腕骨,蹭了蹭他的掌心。
婁梟唇角緩慢揚起,手寸寸下移,“嗯,提醒他們一下,要是他們聽不懂人話,就不用當人了。”
“就這些。”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低頭吻上了她。
對彼此的熟悉讓他很輕易的掌控了她的呼吸,等她有些窒息的拍他,他才施恩放開,扣在她腰肢上的手遊走,“怎麼?來給我送夜宵?”
他說話的時候還是抵著她唇的,腿支著她,姿態曖昧。
司樂哼了聲,“美得你。”
“滑頭。”
低頭又吻她。
書房裡的椅子很大,是婁梟專門定做的。
起初她還覺得坐這麼大的椅子會有點空,但想想婁梟個子高,就沒理會。
後來等自己被迫上椅,才知道他就沒安好心。
譬如現在。
等司樂受不了咬他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的偃旗息鼓,撥開她耳邊濕發。
“我要出差兩天,你在家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