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述是何等行動能力?
結束工作回到居住城市的當天晚上,便組了個局,邀請了三五好友一起去泡夜店。
想當年,他也是個不安分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人來瘋。
越是人多的場合,他鬨得越歡,就喜歡這種場合。
和桑獻交往,嚴重地耽誤了他的野蠻生長。
現在再次在夜裡出來狂歡,讓冉述覺得,他回到了自己的主場。
冉述從舞池裡走回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身邊的人道:“為什麼都沒人跟我搭訕?”
夜店很吵,冉述需要用喊的。
其他人回答他時,同樣努力喊了回去,喬船歸努力讓他聽清:“你蹦迪的瘋勁兒,一般人不敢靠近你,會懷疑你腳底下有電門。”
“放屁,就是戴口罩影響了我的魅力散發。”
喬船歸輕笑了一聲:“你的舞姿和這群年輕人格格不入。”
“我是不是得學個搖花手?”冉述說著在自己的手上比量,練習了一會兒才突然醒悟過來,罵道,“你才老呢,我才二十七,你是不是過四十就入土?你要是活過四十一歲你都對不起這個優勝劣汰的時代!”
“錯了錯了!”喬船歸突然湊到了冉述身邊,“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新人主播,長得特彆帥,今年十八歲,身高一米八七。”
冉述聽完眼睛一亮,勾起嘴角問:“還有呢?”
“體育生。”
冉述當即呼出一口氣,興趣缺缺,擺了擺手:“體育生不行,我這個年紀受不住體育生了,人啊,的確還是得服老。”
十八歲的體育生,剛開葷,有多瘋狂他是知道的。
他不打算再陪著一個體育生長大了。
這個時候,MC拿著麥克風興奮地喊道:“今晚所有的開銷由桑公子買單。”
緊接著,是夜店內的一陣歡呼聲,連近乎沸騰的音樂聲都隱藏不住。
冉述聽完便翻了一個白眼:“霸總文學看多了吧,非學裡裝逼橋段泡妞,俗不俗?耽不耽誤我施展……”
嘟囔了一會兒,他突然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喬船歸:“剛才那個什麼什麼公子姓什麼?”
“桑。”
冉述瞬間精神起來,下意識抬手將自己的襯衫扣子係到了最頂的一顆。
接著,又快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模樣有沒有很得體。
很快他又反應過來。
他係扣子乾什麼?桑獻隻是前男友!
冉述,你真打算把貞|操|鎖從腦門扣到腳底板嗎?
你要站起來!
你是不守男德的男人!
於是,他站了起來,打算再進舞池。
可惜一轉身便看到桑獻和沈君璟朝著他們這邊走來。兩個人都曾經是打網球的體育生,身高出眾,走在人群中都要比其他人高出許多來,顯得格外起眼,很容易一眼發現。
他當即又重新坐下了。
桑獻走到了他們的桌前,對冉述的朋友們點頭問好。
有些人不認識桑獻,隻有喬船歸看到他對他舉杯:“感謝桑公子的請客,我敬你一杯。”
“謝謝。”桑獻回答。
喬船歸又對其他人介紹:“娛樂公司的老板。”
都是圈裡人,紛紛朝桑獻問好。
桑獻見冉述如同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於是俯下身來問他:“玩夠了嗎?”
“就……不太儘興。”
“你想怎麼儘興?”
“最起碼得……找個……十八的體育生。”
“你還挺專一。”
“……”巧合而已。
冉述抬頭,幽怨地看向沈君璟,仿佛已經猜到了是沈君璟出賣了自己。
沈君璟攤手聳肩,一臉的無辜,他現在在桑獻手底下打工,不得不低頭。
當然,他也是發自肺腑地想看桑獻氣急敗壞的模樣。
冉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對桑獻道:“彆打擾我,現在是下班時間,你沒理由……”
“我手裡有幾個新劇本可以給你看一下,不過我隻有今天有時間,要來嗎?”
“你先給劉哥。”
“我明天出差,劇本在我家裡,我出差回來後會錯過試鏡。”
冉述:“……”
喬船歸抿了一口酒,眼巴巴看著兩個人,含笑不語。
也隻有桑獻能讓冉述的破嘴收斂。
冉述白了桑獻一眼,繼續嘴硬:“無所謂!”
“那一起玩吧。”桑獻也不走了,坐在了冉述的對麵。
“……”冉述想到桑獻看著自己蹦迪,看著他去勾搭彆人,就覺得頭皮發麻。
於是,冉述開始數落跟著坐下的沈君璟:“聽說你和女朋友分手了?還單著呢?”
“嗯。”沈君璟點頭,也不否認。
“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吧?鄧亦衡都已婚了。”
“我這算什麼啊,有些人跟我同齡,還分了合合了分玩兵法呢。”
“……”
這有什麼可玩的?
不夠掃興的。
“不玩了,回家。”冉述拿著外套站起身來朝外走。
桑獻很快跟上,對他道:“我送你。”
他回過頭看到喬船歸對他揮手道彆,沈君璟也沒走。
他不情不願地跟著桑獻一同走出夜店,被桑獻拽著到了他的車前。
桑獻的司機一直在等,冉述剛剛走到車前,司機便打開了車門,示意他可以進去。
幫他關上了車門,司機才重回駕駛席。
坐在車上走了一段,冉述看向車窗外:“這不是去我家的路。”
桑獻倒是很淡然,回答得理直氣壯:“是去我家的路。”
“我說了要去你家了嗎?”
“看了劇本,跟我說了你的想法,我再送你回去。”
冉述在心裡冷哼,狗男人,花招真多,不過是想要和我複合的把戲罷了。
之前還不承認自己是霸總人設,結果現在霸總的狗學了個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