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糾結(1 / 2)

冉述從床上睜開眼睛,首先看了看周圍。

他確定,這裡不是他的家,也不是隨侯鈺的家,大致看一看,似乎是桑獻新買的大平層。

他翻了一個身,感受到皮膚劃過被子的觸感,意識到自己恐怕沒穿衣服,當即掀起被子看了一眼。

確定自己確實沒穿衣服後,他立即起身左右看了看,桑獻並不在房間裡。

起床後發現可以罵桑獻,都會讓他瞬間精神抖擻。

他想下床去找桑獻,又覺得自己裸奔有些不太合適,在周圍又沒看到自己的衣服。

於是他光著腳走進桑獻的衣帽間裡,打開櫃子挑選。

桑獻和他的體型差距很大,桑獻的衣服他穿都會大出很多來,挑挑揀揀好半天,才選了一件衛衣套上。

等他穿上衛衣走到鏡子前照了照,看到衣服罩到了大腿根的位置,讓他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178厘米的身高真的很矮嗎?

找到衣服穿後,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進入了洗手間洗漱,順便整理好了自己的發型。

確定形象得體,他才推開門嚷道:“桑獻!你給我滾出來!”

氣勢洶洶。

喊了一聲後沒能得到回應,他開始在房子裡小跑著到處找人,最終看到桑獻正在狗的房間。

許是擔心養狗會擾民,這個房間的隔音做得特彆好,桑獻完全沒聽到冉述喊自己的聲音。

在冉述進來後,桑獻的目光在冉述白皙纖長的腿上掃過,又很快收回。

三條狗狗想去撲冉述,被桑獻製止:“坐。”

三條狗狗同時聽話地坐下。

冉述光著腿,狗狗撲過去爪子會刮傷他。

“你這次絕對是乾王八蛋的事了!我衣服都沒有穿!”冉述說著朝桑獻走過去,伸手就要薅桑獻的頭發,被桑獻躲開了。

桑獻的語氣倒是很平靜,坦然地問:“你那個讓人垂涎欲滴的甜甜圈覺得疼嗎?”

冉述被惡心得直蹙眉:“這是什麼惡心的形容詞?”

“你自己之前說過的。”

冉述雙手掐腰,感受了一下,似乎真的不疼。

他又扯起衛衣的領口看了看,身上也沒什麼痕跡。

於是他又問:“桑獻,你是不是不行了?你是不是男人?”

“……”桑獻沒有回答。

冉述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不太對,於是乾咳了幾聲後又問:“那我衣服呢?”

“我脫的,然後去洗了。”

“哦……我吐了?”

“下麵吐的。”

“還拉肚子了?”

“你鬨著要我,我想著你還得去劇組,所以隻能用手了。”

冉述想了想,還是朝著桑獻撲了過去:“所以你還是王八蛋了!”

桑獻乾脆順勢將冉述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待他坐穩了之後湊過去吻他。

冉述雙手去擋桑獻的嘴,罵道:“分手了,不知道嗎?注意你的輕浮舉動。”

“我最近會很忙,沒時間去劇組探班。”桑獻拿開了冉述的手說道。

“那又怎樣?”

“你還有兩個小時準備時間,就要去劇組了。”

“哦……”冉述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糾結。

“等你殺青了,我去接你,然後你在我這裡住幾天。”

冉述的喉結輕微起伏,雙手扶著桑獻的肩膀,怒視他:“我來你這裡做什麼?!”

“證明我是男人。”

冉述的心口一顫,扶著桑獻肩膀的手揪緊了衣服,仿佛已經預想到他殺青後會是怎樣的情景了。

一定很……刺激吧?

不過,他還是很快鎮定起來,強調道:“我們還沒複合呢……”

語氣卻弱了很多。

“劉哥和你的化妝師會在半個小時後到,我還想著他們來了再叫醒你,沒想到你自己醒了。”

冉述一驚:“這麼快就來?”

“對,你還需要做造型。”

“哦……”

“半個小時,我還能幫你一次。”

冉述沒有立即回答。

按照他的性子肯定要拒絕,可此刻又舍不得。

桑獻太了解他了,沒得到答案就是答案,於是慢慢靠近,吻了他。

從淺嘗輒止到越吻越濃。

落地窗的陽光灑進房間裡,投在地板與沙發上,鋪在兩個人的身上。

兩個人的發梢和臉頰渡上了同樣色彩的光,許是陽光太重,才會壓得冉述垂下羽睫,緩緩合眼,從掙紮到乖順,仿佛也隻用了一瞬間。

或許,緊緊抓著桑獻肩膀衣服的手,是他最後的倔強。

在喝酒忘事的冉述心裡,這是他們分離兩年後的第一個吻。

當年那個莽撞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似乎更有魅力。

他的舉手投足間,都是讓冉述無法拒絕的張力。

如果說大眾喜歡的是禁欲感十足的男人,那麼冉述的口味就與大眾不同,他喜歡桑獻這樣看著便欲感十足的男人。

充滿力量感的身體,看著他時不加遮掩的占有欲,還有……不會過於糾結,喜歡就動手的魄力。

例如當年一樣。

他被桑獻放在沙發上,吻的間隙他側過頭小聲說:“它們三個看著呢,讓它們走。”

“現在是我們在它們的房間裡。”

“那也不行!”他這種丟人的樣子隻有桑獻可以看,狗狗都不行。

桑獻隻能讓三條狗狗出去玩,接著俯下身來繼續吻冉述。

冉述從最開始的有些抗拒,轉換為抱住了桑獻的肩。

*

事實證明,桑獻說謊了。

他說劉哥他們半個小時後就到,仿佛他和桑獻隻有最後半個小時放肆的時間。

於是他卸下了防備,不再拒絕桑獻的靠近。

結果,他被桑獻擺弄了兩個小時。

他眼神渙散地進入了房間裡躺下休息,還沒緩過神來,桑獻便進來給他送來了劉哥帶來的衣服。

他疲憊得不想起來,隻能是桑獻將他拎起來,幫他穿衣服。

此刻的他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抬起手來配合穿衣都格外疲憊,偏桑獻那狗逼還能趁機再啃他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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