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冉述起床時,桑獻已經不在他的家裡了。
昨天夜裡他突然開直播,桑獻還不依不饒的,非讓他直播到一點才結束,期間瘋狂刷存在感。
結束後桑獻還不肯放過他,在他累得動不了的時候,威脅似的在他耳邊道:“隻有我能讓你爽到哭出來。”
冉述氣得要炸了,做夢都在罵桑獻。
罵了一整晚。
結果醒來後桑獻卻去上班了,讓他沒辦法發揮。
他最近沒有其他的工作,除了直播外,就是看劇本,籌備下一部劇。
在進組前,他隻有兩個代言要去拍攝廣告,其他的時間都可以休息。
過渡期的藝人就是這點好,他上升期時累得要死要活的,現在終於有了一些休息的時間,他還挺享受的。
他在屋子裡光著腳走動,先去給大哥開了一罐罐頭,攪碎後泡水,放在了喂食的地方。
接著進入廚房,給自己烤了兩片麵包,打開投影儀看一會兒電視劇。
吃完後,看完了一整集的電視劇時間也差不多了,他進入廚房將中藥喝了。
一切處理妥當,他躺在陽台的搖椅上,無力地靠著椅背,晃著腳查詢:男人腎虛是什麼征兆。
他覺得他要被桑獻弄廢了。
躺了一會兒後,他拿起手機給桑獻發消息:你今天回來的時候帶點蔬菜。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還要自己做?
R.S:學一學,陸以然都行,我肯定也行。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你和他比這個做什麼?
R.S:我不能比他差!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你在家的時候把褲子穿上,萬一有狗仔隊用無人機拍你呢?
R.S:在家裡穿什麼還管啊?
很快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坐起身來,左右看了看,突然在自己的客廳裡看到了一個監控器,攝像頭正對準他。
他站起身來走到監控器下麵,拍了一張照,發給了桑獻:你安裝的?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嗯。
冉述站在監控器下靜靜地站了兩分鐘,接著又開始滿屋子找其他的監控器,發現隻有客廳有一個,其他的房間沒有。他很快打字詢問:老變態是不是在我浴室裡裝針孔的了?臥室裡對著床有沒有?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沒有,那裡沒必要,我可以親自去看。
家裡被戀人安裝了監控器,如果是其他人定然會憤怒,覺得對方侵犯了自己的隱私。
但是冉述的關注點不一樣,他沉默了一會兒,打字詢問:監控器開美顏了嗎?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你想要什麼樣的美顏?
R.S:亮度提升,飽和度調一調,最起碼得磨皮,千萬彆開瘦臉,我的臉太小了,開了會很恐怖。
很討厭很討厭的[屎]:好。
冉述盯著攝像頭看了一會兒正要離開,突然轉過身,對著攝像頭掀起衣服,耍了一通流氓,這才跑回臥室去穿褲子。
穿完睡衣重新走出來,冉述似乎還整理了頭發,姿態優雅地重新坐在了搖椅上,在攝像頭下保持儀態似的看劇本。
看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了,拿起手機把他之前拍的相片轉給了蘇安怡:桑獻在我家裡安了攝像頭。
蘇阿姨:他是心理異常犯病了嗎?怎麼突然安這個?你沒跟他鬨?又分手了?
R.S:太愛我了唄,有幾個霸總不在小嬌妻的家裡裝監控的?他是想隨時隨地看到我。
蘇阿姨:果然是絕配,你們兩個人恐怕就是上天安排的,完美契合,鎖死。
R.S:又愛吃醋,又霸道,他終於像一個合格的霸總了,我深感欣慰。
蘇阿姨:看到你很享受這種待遇,我也無言以對了。
R.S: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懂自己戀人為了自己瘋狂吃醋時的感覺的,每次看到桑獻吃醋,我都覺得是我太完美了,才讓桑獻這麼迷戀我。
蘇阿姨:我也在思考了,我剛才為什麼要突然緊張一下。
霸總總是這樣,霸總們獨占欲強,控製欲強,小嬌妻們被控製後都努力反抗,想要逃脫,甚至覺得霸總很可怕。
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冉述身上就會截然不同,他會覺得:桑獻愛他,愛得欲罷不能,他果然魅力無限。
跟蘇安怡這個單身狗秀完恩愛,冉述又看了一會兒劇本。
覺得躺得累了,他開始活動身體。
先是將客廳裡的茶幾挪開,接著在正中間的位置鋪上了寬一些的墊子,打開音響後播放音樂,在墊子上練習舞蹈。
不是想看嗎?
給你看個夠。
*
桑獻坐在辦公室裡,麵前電腦屏幕上是各種報表。
他屏幕邊還有一個小的屏幕,上麵是冉述客廳裡的監控畫麵。他看著冉述在客廳裡練舞的畫麵,伸手拿來了耳機,戴上後能夠聽到冉述那邊的音樂。
聽到音樂後,就可以發現冉述的跳舞完美卡點。
冉述的舞蹈水平一直很高,小時候學習中國舞,身體輕盈,後期還報了興趣班學習了其他的舞種,很多類型的舞蹈都能完美地掌握。
前些年還有舞蹈類節目邀請過冉述去做導師,當時冉述選擇了《不是我》這個綜藝,拒絕了。有時想想他也會覺得遺憾,畢竟後來陸以然去了,讓冉述覺得很不爽。
看著自己的戀人在午後陽光下跳舞的畫麵,似乎連煩躁的工作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勾起嘴角,工作一會兒便停下來,靠著椅背看著監控畫麵放鬆一會兒,拿起手機來叮囑道:累了就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