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獻捧著餐盤上樓時,冉述正在哭鼻子。
桑獻不由得一陣錯愕,他放下餐盤,認真地看向冉述,詢問:“你怎麼了?”對於冉述突然哭鼻子這件事,桑獻百思不得其解。
冉述並沒有如實說,而是倔強地吸了吸鼻子,微微揚起下巴,儘顯驕傲:“我餓了。”
“你是餓哭了?”
“又餓,又煩。”
“煩什麼?”
“煩……我故去前男友跳出墳頭和我鬨分手,誰給他的狗膽子。”
“……”桑獻沒再說什麼。
明明最開始在鬨的人是冉述,但是如果他的回答不如冉述的意,冉述會反過來責怪他。
桑獻幫冉述擺好碗筷,把早餐放在了他的麵前,試探著又問:“特彆不喜歡這件衣服?”
難道是不喜歡穿裙子氣哭了?
冉述吃著早飯,嘟囔著回答:“嗯,都沒有蕾絲花邊,不能襯托我的美貌。”
“好,我下次注意。”
冉述的嘴繼續絮絮叨叨:“你肯定得注意,不然我弄死你。”
“你怎麼弄?”
“皮燕子堵上,讓你再也爽不了。”
“……”桑獻吃飯的動作停頓了片刻,嘟囔出聲,“傻逼……”
冉述氣得放下碗筷:“你怎麼還罵人呢?”
“誇你呢,我就喜歡傻逼。”
“你是不是有病?”
“我沒病能喜歡你?”
冉述瞬間沒胃口了。
桑獻卻提醒他:“吃吧,這碗裡沒有牆灰。”
冉述賊眉鼠眼地看了看桑獻,意識到桑獻發現自己的罪行了,最後又重新吃了起來,乖巧了許多。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去了樓下的花園。
今天在白天下來,冉述才注意到這裡的鏡子是用來顯得花園大的。鏡子後麵是一口水井,正好可以擋上,不會影響整體美觀。
鏡子周圍還有其他的裝飾,整體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隻要不在鏡子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很正常。
他湊過去,用裙擺將昨天晚上蹭上去的指紋擦掉,不得不說,穿裙子真方便,都不用去取抹布。
怪不得女孩子喜歡穿裙子。
他突然理解了。
桑獻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目光失蹤追隨著冉述。
冉述此刻已經戴上了長卷發的假發,依舊穿著女仆裝,拎著水壺去給花園澆水。
澆了一會,他突然看向桑獻提議道:“是不是應該把狗狗帶過來?還能熱鬨一點,這裡的院子大,夠他們玩的。”
桑獻想了想後回答:“好。”
桑獻拿出手機發了消息,沒一會就聽到了沈君璟發來的語音消息,冉述在澆花都能聽到沈君璟的咆哮聲:“你突然請假了,我一個人收拾爛攤子,還得抽空把狗給你送過去?!”
“快點過來。”桑獻回複完,給沈君璟轉賬。
“下回先轉錢後說事,我們是不是就友誼長存了?”沈君璟接收了轉賬後,態度好了很多。
大概兩個小時候,沈君璟牽著三條狗出現在了莊園。
原本沈君璟還打算進去坐下歇會,畢竟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結果看到穿著女仆裝的冉述腳步一頓,接著轉身重新上了車:“我不配休息。”
“再見。”桑獻牽著狗目送沈君璟離開。
冉述看著沈君璟開車飄移著離開,不解地問:“我穿裙子不好看嗎?他和見了鬼似的。”
“好看,他不懂得欣賞。”桑獻回答。
“嘖。”冉述打開沈君璟帶來的袋子,從裡麵拿出飛盤來。
桑獻鬆開了狗繩,讓三條狗可以在莊園的院子裡肆意奔跑。
冉述將飛盤丟出去,飛出老遠。薩摩耶和阿拉斯加立即開始追著飛盤狂奔,二哈卻開始刨地,也不知道地麵的草坪怎麼就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冉述和兩條狗玩了一會飛盤後,二哈終於回神了,也不追飛盤,開始在莊園裡狂奔,接著一頭紮進了荷塘裡。
冉述看著二哈奇特的行為身體一頓,緊接著就開始追著二哈狂奔:“你給我出來!出來!操!你有病吧,你往水裡跳什麼,那裡全是泥!在這荒郊野嶺的怎麼給你洗澡啊!”
桑獻也不著急,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拿出手機,去錄冉述拎著裙子咆哮著狂奔的畫麵,怎麼看怎麼有趣。
“傻狗!你叫什麼來著,你給我出來!你往那邊跑什麼!那是花,你彆把花拱了!”冉述又追到了花園,看到二哈突然開始哀嚎,湊過去看,才發現二哈踩了荊棘花藤,爪子疼得直顫,當即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
結果二哈突然朝著他撲過去,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冉述倒在地麵上後一愣,扭頭就跟狗打了起來:“你把我裙子弄臟了!你身上全是泥!”
逐漸的,冉述有些打不過二哈了,尤其是另外兩條狗還以為冉述在跟它們一起打滾玩,也跟著一起拱冉述,讓冉述半天都沒能站起身來。
冉述隻能朝著桑獻喊:“過來幫我!”
桑獻回答的聲音不緊不慢:“故去的前男友就要死得安安靜靜。”
冉述氣得不行:“老公!你過來幫我收拾它們!”
桑獻勾起嘴角,笑著起身:“好,老公來了。”
桑獻到了它們的身邊,也隻是說了一句:“坐。”
三條狗同時老實了下來。
冉述這才回神,其實他也可以發命令的。
然而話已經出口了,兩個人便算是正式複合了。
桑獻到他的身邊,他以為桑獻要拉著他起來,沒想到桑獻居然是拿著手機,對著滿臉是泥的他來了一張特寫。
冉述氣得坐起來揍他。
桑獻終於放下手機,蹲在他的身前,低下頭吻他。
他被吻得不情不願的,慢慢的也接受了起來,抬手揪著桑獻的衣襟。
如果沒有傻狗一直咬他的裙子就更完美了。
結束了這個吻,冉述一把按住了二哈,對桑獻道:“走,給他洗澡去。”
“好。”
兩個人控製著二哈,去了澆花的水管前,幫二哈衝掉身上的泥。
然而這哪裡是他們能控製住的狗?
二哈一邊嚎叫,一邊努力甩水,導致冉述身上的裙子全部濕透,貼在身上。
桑獻用水淋著二哈,目光卻在冉述身上打轉。
衣服濕淋淋地貼在身上,能夠呈現出身材的輪廓,纖細的,看起來那麼適合欺負。
誰知,冉述的目光也不算純潔。
甚至還點評起來:“襯衫,濕身,胸肌……”
桑獻聽完輕笑出聲:“怎麼?”
“不怎麼,我老公好看。”
桑獻關了水龍頭,用浴巾包裹住狗子,幫它大體擦乾淨。
可惜二哈有些著急,想要繼續去玩,很快又衝了出去,好在這次隻是來回狂奔,沒有再進荷塘。
“哦……這個,我也是需要聽金主安排的……”
“他那次治療挺徹底的,在我們看來是這樣,因為他很想繼續和你在一起,他怕自己失控時會傷害到你,所以治療的力度很大。隨侯鈺也做過這個治療,會影響記憶力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