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會耽誤你學習。”
“那我就退,我聽你的。”
陸以然看著宮時安聽話的樣子也沒消氣,宮時安的身上又是汗味又是酒味的,於是又拽著宮時安去了浴室。
他剛幫宮時安脫掉了上衣,宮時安卻慌了,開始推他出門:“你先出去。”
“我幫你洗!”
“你出去,我害羞……”
“兩個男生有什麼可害羞的?”
“兩個男生還能接吻呢,你讓我親嗎?”宮時安突然俯下身,湊近了他問。
陸以然一怔,立即推開宮時安出了浴室。
出門後陸以然又是一陣不悅,就是和那群人學壞了,又喝酒,又說渾話?
站在門口生了一會兒悶氣,聽到了裡間東西掉落的聲音,陸以然不放心,便又走了進去,看到宮時安已經在洗澡了,隻是手碰掉了洗發水,正在俯身去撿。
見陸以然進來,宮時安一怔。
淋浴的花灑還在淋著水,淋在宮時安的頭頂,水滴劃過宮時安結實的身體,流暢的肌理顯得陸以然自己的身材才是小孩子。
陸以然看得一怔,下意識解釋:“我以為你跌倒了。”
“那你幫我洗吧。”宮時安突然讓步。
陸以然點了點頭,挽起袖子走過去,撿起洗發水擠出來一些。
宮時安已經順從地低下頭來,讓他能幫自己洗頭。
陸以然幫宮時安洗了頭發,用水衝乾淨。再塗上沐浴露,不知為何,突然開始窘迫。
做完這些,陸以然趕緊走了出去,道:“自己衝乾淨出來。”
“嗯。”
等了一會兒,浴室裡淋水的聲音停了,陸以然又開始擔心了。
於是他打開門,問:“用我幫忙嗎?”
“吹頭發。”
“哦。”陸以然走進去,看到宮時安已經穿上了睡褲,肩膀上披著毛巾,靠著洗手台垂著頭。
陸以然用風筒幫宮時安吹頭發。
房間裡隻有風筒的聲音,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宮時安在吹頭發的間隙抬頭,看向陸以然,陸以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故意避開。
結果宮時安居然湊過來,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速度很快,幅度很輕,仿佛隻是一瞬的意外,讓他產生了誤會。
陸以然的身體一僵,詫異地看向宮時安。
宮時安似乎覺得剛才那一下沒嘗到味道,便再次吻過來,剛剛觸碰到陸以然便躲開了,將風筒給了宮時安:“你自己吹!”
說完便離開了浴室,不管宮時安了。
回到房間裡,陸以然心口狂跳不止。
這……不對勁吧……
朋友之間可以幫助做那件事?可以接吻?
剛才宮時安看他時的眼神,似乎含著很多情緒,明顯不是在看朋友。
是在看自己的獵物,自己垂涎之物,或者……深深迷戀的人?
窘迫了一陣子後,他又開始偷聽外麵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音了,他特意將門打開一條縫隙,看到宮時安房間的門關上了,他才安下心來。
接著快步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努力安慰自己:那個小屁孩不會喝酒亂喝酒,喝醉了才這樣的,彆亂想。
第二天,陸以然還在調整自己的心情,出門便看到宮時安哭唧唧地找他:“然然,我頭好疼啊……像是要炸掉了。”
“……”陸以然麵無表情地看向他。
“然然……我會不會死掉啊,我要不要去醫院。”
“該。”
“怎麼辦?”宮時安說著,便往他身上賴。
“我做早飯,你去客廳等著去。”
“我作業還沒寫,你的借給我抄抄。”
“自己寫。”
陸以然隻能走進廚房裡準備早餐,宮時安卻捧著手機進了廚房,道:“然然,我查了一下,百度說我可能是絕症。”
“……”陸以然懶得理他,繼續切西紅柿。
“我完了,不能陪你……”
陸以然舉起了刀:“滾出去!”
“哦。”
切菜的時候,陸以然還在賭氣,他真的是傻了,居然因為這個臭小子喝醉酒的行為糾結了一整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何必跟傻子一般見識?
端著三明治走出去,宮時安拿起來一個吃了起來,神情還是懨懨的。
吃了一會兒便靠在了陸以然的肩膀上,像沒有骨頭的人。
陸以然抖了抖肩膀,宮時安便跟著陸以然的節奏晃身體,晃到後來還來賴陸以然:“彆晃了,頭更疼了。”
陸以然這才罷休。
“把籃球隊退了。”陸以然說道。
“哦,好的。”宮時安立即答應了。
“我也不是想乾預你的選擇,隻是覺得這……”陸以然覺得,他應該解釋一下,免得宮時安覺得他管得太多。
“我也不想留下了,最開始隻是沒法拒絕,想著幫他們拿了一次第一應該就可以,我還得籌備高考呢,還是在教室裡看著你的後腦勺更充實。”
“……”這個理由,怎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