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暑假時,陸以然喜歡去到莊園裡,遠離城市的喧囂。
他時不時會搞一些小東西,給他一些木材,他便能製作成桌椅,造型還極為不錯。
畢竟家裡是搞建築起家的,他對這些也很有天賦。
宮時安到陸家時,陸以然正在院子裡開挖掘機。
宮時安背著包,看著認真開挖掘機的陸以然一陣沉默,他總覺得他對陸以然的培養真的太好了,陸以然現如今不但覺得世人都配不上他,還喜歡做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除了跳舞,其他的每一樣都會讓他此生都會無情無愛。
“然然!”宮時安喊了一句。
陸以然終於停下來,打開門探頭看向他問:“你怎麼來了?”
“家裡給我們倆安排了家庭教師,我們一起上課。你這是乾什麼呢?”
“我想挖個池塘,養魚。”
“哦,真棒。”
宮時安放下包,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看著陸以然輕車熟路地開著挖掘機,挖出了池塘的雛形來。
這個時候,陸以然才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大手一揮:“旁邊再做一些園林,得去江蘇買些景觀石過來,再來點鬆樹,你覺得什麼鬆樹好看?”
“我對這個沒研究。”
“多讀點書。”
“……”似乎被嫌棄了。
兩個人並肩進入了房子裡,隨意找了一個房間麵試家庭教師。
全程都是陸以然去詢問,宮時安隻是看著陸以然而已。
等選定了合適的老師,宮時安才湊過去問:“然然,累不累?”
“還好。”
“吃西瓜去。”
“嗯,好吧。”
兩個人到了餐廳,家裡的保姆已經將西瓜切成了小塊,並且去掉了籽,送到了兩個人的麵前。
吃了一會兒,宮時安問他:“家庭教師而已,問他們戀愛經曆做什麼?”
“大致了解一下,如果沒談過戀愛,應該是情商也有點問題吧?”
“這是你的偏見!”宮時安當即反駁了,“你看我們倆不也沒談過戀愛,這麼大了,初吻都沒有。”
聽到這個,陸以然的動作一頓,突然小聲嘟囔:“有初吻。”
宮時安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問:“你……有?什麼時候?”
“就是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宮時安正在籃球隊訓練,準備比賽。
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陸以然偷偷戀愛了?
宮時安整個人都僵在了原處,一直看著陸以然不出聲,眼神逐漸變得陰鷙。
他一向是愛笑的,笑容和煦如春風,此刻卻板住了麵孔,聲音也冰冷了許多:“和誰?”
陸以然抬頭看了看宮時安,意識到宮時安恐怕真的不記得了。
他又吃了一塊西瓜,回答:“算了,你沒必要知道。”
宮時安放下了叉子,不再吃了。
隻有陸以然一個人沉默地吃完了他自己的那一份。
此刻宮時安的心中正在升騰著不悅,那種酸澀與憤怒,甚至有些難以控製。
他一直看著麵前的人,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將這個人按在桌子上,狠狠地……
終究是忍住了。
陸以然吃完了之後起身,走到洗漱間,拿起了一個一次性的漱口水漱口,剛走出門便看到宮時安跟了過來,再次低聲問道:“和誰?”
“都說了你沒必要知道。”
“陸以然,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結果你在我訓練的期間,瞞著我乾了一件大事啊!我們也算是無話不談吧?你居然連一點消息都不告訴我?”
“沒必要告訴你吧?”
“嗬——”宮時安擋住了陸以然離開的路,握住了他的手腕,抵著他,讓他的後背不得不靠在牆壁上,“所以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誼算什麼?”
陸以然很少見到宮時安這麼憤怒的樣子,一時間很難適應,甚至有些詫異。
他睜大了眼睛看向宮時安,沒有回答,而是問:“你為什麼要突然生氣?”
“那你為什麼要突然和彆人談戀愛?!還不問我的意見!”
陸以然隻能解釋道:“我沒和人談戀愛。”
“那初吻是怎麼回事?”
“你喝醉了酒突然親過來,你問我怎麼回事?!”“……”宮時安瞬間怔愣。
陸以然甩開他的手,氣勢反而比宮時安更強:“你吼什麼吼?你喝酒的事情我都沒告訴你家裡,現在你還跟我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務正業?你去打籃球,我還是需要學習的!”
“是……和我?”
“不然呢,我還和誰有過聯係?!”
陸以然氣得轉身就走,誰知宮時安居然再次拉住了他。
他轉過身就要罵人,卻給了宮時安可乘之機。
被宮時安按在牆邊吻住的時候,他甚至沒能理解,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而且第一次的接吻是很輕的,蜻蜓點水一般,而非此刻這樣凶蠻,呼吸都被掠奪。
他掙紮著推開宮時安,問道:“你乾什麼?”
宮時安的語氣卻很理所當然,眼神是興奮的,是充滿了欲望的,籠罩在陸以然的身上:“都親過一次了,再親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可……哪有這樣的……這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宮時安依舊死死地盯著他,目光在他的唇瓣上打轉,向往之意不加遮掩,“我們不是關係最好的嗎?你沒有戀人,我也沒有,所以這樣又有什麼關係?然然……”
他繼續推宮時安,甚至想要逃。
可惜他在力量上敵不過宮時安,聽著宮時安叫著自己的名字:“然然……你好甜啊……然然……”
然後再次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