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加更3k(1 / 2)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加更了3k,大家可以從中間的橫線處開始看,一定要看哪!

明天淩晨,三更掉落,開始v了,請大家多多支持,最初的三天訂閱很重要的,謝謝大家。

偏殿,柳幽幽躺在床上,冷汗涔涔。

元濟站在殿中,捏著一張追蹤符,他直直地瞪著和光,麵色陰晴不定,“這是你下的?”

和光瞥了一眼,淡淡地開口道:“是我下的。”

尤小五扯扯她的袖子,麵露擔憂。和光頗為嫌棄地瞅了他一眼,揮開了。追蹤符上有她的靈力,和萬佛宗的法紋,難道還能扯謊不成?

看著她一臉雲淡風輕,元濟心中怒氣更盛,“我徒兒被你害成這樣,你一點也不內疚嗎?”

和光挑眉,麵露疑惑,“她進階失敗,關我何事?”

元濟揮了揮手上的追蹤符,把它湊到她眼前,“我徒兒進階時,被你的符引岔了氣,靈力紊亂,落得這個地步。”

和光思忖了片刻,抬起頭異常認真地建議道:“晚輩還是第一次聽說追蹤符有這個功能,前輩還是先不要動她,趕緊送去天道院研究實驗一番,能賺一大筆靈石呢。”

元濟氣得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偏偏她還裝出一副為他好的樣子。

“心如蛇蠍。”

和光取下手臂的念珠,轉起來,“晚輩是出家人,向來慈悲為懷。前輩應該感謝晚輩才是,如果當時沒有路過,您的徒弟怕是已經走完了奈何橋。彆說躺在這裡,可能已經碎成一條條,掛在大衍宗的城門上。”

“可是至今為止,晚輩還沒從您或您徒兒口中聽到一句道謝。”

元濟重重地哼了一聲,麵色猙獰地逼視她,“救我徒兒?花燈節那麼多人,殘指是怎麼找到我徒兒?你徒兒與你無緣無故,你為何要給她下追蹤符,殘指是不是你引去的?”

麵對他一步步的逼問,和光抓住了他惱怒的節點。

元濟不知道她下追蹤符的具體時間,莫非他認定她早就給柳幽幽貼上追蹤符,然後把蹤跡泄露給殘指。

和光嘲諷地笑,“我為何要…”

元濟向前一步,逼近和光,“聽說你幫柳依依去萬佛宗渡了心魔,前兩次找的是季禪子,最後一次是你。她前腳剛渡完心魔,後腳就找上邪修。你是怎麼渡的心魔?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

噠噠噠,念珠轉得更快了。

和光抬起眼皮,直視元濟,“你懷疑我幫她殺柳幽幽?”

“也不是不可能。”

和光輕輕笑了笑,“我要是想殺她,那一夜的巷子,不會剩下一個活人。”她的眼神裡透出輕視,“哪怕是你來了,也一樣。”

“倒打一耙、含血噴人,大衍宗如今教出來的,就是你這樣的貨色嗎?”

口頭過了嘴癮,和光的心卻慢慢沉下來,染上冰霜的寒意。

她當時為什麼要下追蹤符?修士的記憶一向很好,可她竟然想不起原因了。

正當和光沉浸在思緒中,元濟的臉色煞白,看向她的眼神淬滿了毒光,怒氣上頭,一掌襲向她,“黃口小兒。”

尤小五驚呼,修為差距太大,無法阻擋。

和光被他提醒,從繁擾的思緒中回過神,遲了好幾拍,沒能躲過這一掌,被元濟傷到了左肩。

她扯著尤小五退開,後腦仿佛被人打了悶棍一樣疼,眼前的畫麵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不清,冷汗浸濕了衣裳。

她不禁有些後怕,不是因為那一掌,而是因為剛才的自己仿佛被人控製住,像被線扯住的人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怕的旋渦突然網住了她。

那種將死的恐懼感,與傳送陣時如出一轍。

如果尤小五沒有喊她,元濟的那一掌會拍在哪裡?

天運想讓她死在這裡。

和光的眼神涼了下來,她淡淡地看元濟一眼,扯著尤小五離開了。

變數太多,柳幽幽留不得了。

長夜漫漫,皓月當空。

今夜是花燈節的第一個夜晚,家家燈火、處處管弦。

修士們湊成一對對,從街頭遊到巷尾,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莫長庚坐在自家的房梁上,遙望著火樹星橋的景明街,內心忍不住感慨,熱鬨都是彆人的,我什麼都沒有,隻有兩個惱人的房客。

和光在院內,澆花。

為了避免陷入天運的圈套,她必須冷靜冷靜。嗔怒禪的功法使她動肝火,嗔怒的心魔趁機鑽出來,火上澆油,容易讓她喪失理智。

對付心魔,嗔怒禪有祖傳的方法,種花。

她的盆栽留在嗔怒峰,沒帶來,索性拿莫長庚院內的花草玩一玩。

莫長庚眼睜睜看著價值千金的靈液滴入雜草中,忍不住嘖嘖嘖,嗟歎三聲,有錢人的快樂,真是想象不到。平時他連滴水都不會給草滋。

莫長庚提著一壺酒,尤小五坐在他旁邊,長籲短歎。

莫長庚拍拍他的肩,把酒遞給他,尤小五連忙擺擺手,拒絕了。大師姐在下麵想事,他在上麵玩樂,被她知道了,又是一頓好打。

被拒絕也不介意,莫長庚仰天灌了一口酒,湊近尤小五,輕聲問道:“她受了什麼刺激?”

尤小五若無表情,瞟了他一眼,右手撐著下巴,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大師姐的煩惱,你不懂。”

莫長庚挑眉,“失戀了?”

和光猛地抬起頭,目光朝他射去,大家都是修士,說得再小有什麼用。她向他勾勾手指,挑釁地笑了笑,“比劃比劃?”

尤小五擔憂道:“大師姐,你還受著傷。”

和光嘖了一聲,“元濟那軟趴趴的掌法,能打傷隻蝦就不錯了。”

莫長庚把酒壺扔進尤小五懷裡,跳下屋簷,從角落的雜物堆裡翻出一根木劍,“那行,不用靈力,比比招式。”

尤小五好奇地問道:“前輩,你是昆侖劍宗的弟子嗎?”

莫長庚把劍扛在肩上,眉毛壓低,似乎有點不高興,他橫了尤小五一眼,拖長著聲音說道:“難不成是個劍修就出自昆侖?”

尤小五眨巴眨巴眼,閉緊嘴。

行吧,看來前輩被冒犯到了。

哪怕沒用靈力,尤小五還是看不懂高修為的比試,有些招式,他連影子都沒看清。隻見兩人你一掌,我一劍,擋住,再挑開。

你來我往了三個時辰,兩人打得樂此不疲。和光承認,莫長庚的實力夠硬,一場下來,全是他在給她喂招,一步步升階,試探她的底限,然後把解法教給她。

尤小五看得昏昏欲睡,餘光中門外閃過一抹白影。

“大師姐,謝鯤來了。”

兩人同時收了招,和光朝他抱拳,謝道:“受教。”

莫長庚把木劍重新丟入雜物堆,朝她擺擺手,“我也好久沒鬆鬆筋骨了。”

與初見時意氣風發的樣子相比,謝鯤憔悴了許多。他出門前特意剃乾淨胡子,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塗靈藥消除深深的眼袋,卻依舊遮不住眼底的疲憊。

最近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前往萬佛宗渡心魔之前,他和謝玄都以為隻是一次簡單的開解,開解完回家,就可以重新結丹。

直到引出異界來魂的事兒,傳送陣上突生的事故。

這幾日,他一直在來回奔波,照看走火入魔的謝玄,同執法堂的人解釋,聯係謝家的人來處理。從練氣到結丹,他隻關心修為和實力,沒有放心思在人際交往上。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處理事務不比修煉簡單,甚至比它更複雜,牽扯的團體和利益更多。

謝玄還被關在監獄內,昏迷不醒,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族裡的長老和執法堂溝通後,同意暫時放他出獄,治好後再審案判刑。

謝鯤說完事情的經過,頓了頓,緩緩說道:“此次前來,是向大師辭行。”

和光上下打量著他,嘴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幾日的工夫,那個有點悶騷的不諳世事的少年,開始麵對現實,手忙腳亂過後,開始蹩腳地應對處理。

“柳幽幽的事,不必擔心,不久就會解決,到時候謝玄也會無事。”

謝鯤點點頭,從懷裡取出一隻做工精巧的木盒,遞給和光。“聽聞大師每年都會種一株花,不知今年大師種完了嗎?如若沒有,不如種上它,這是來自異界的彼岸花種子。”

和光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異界”不是柳幽幽的異界,而是坤輿界之外的界域。她搖頭笑了笑,對於異界來魂,她都快魔怔了。

打開木盒,裡麵鋪著一層鮫紗織成的白帕子,帕子上躺著一顆深紅色的種子。

異界的花,她還沒嘗試過。

謝鯤喉嚨動了動,移開目光,掩在袖子裡的手捏成拳,故作鎮定說道:“門派納新之日,大師來盛京之時,鯤必將掃榻相迎、虛左以待。”

謝鯤走後,莫長庚吹了聲口哨,饒有興趣地看著和光,“那小子對你有意思。”

和光收起木盒,斜了他一眼,“怎麼看出來的?眼睛沒毛病?”她揚揚手裡的水壺,“要不要給你洗洗眼?”

莫長庚眯眼,認真地看著她,過了片刻,笑著搖搖頭,砸吧砸吧嘴,語氣有點心疼,“現在的年輕人玩刺激都喜歡找和尚,嘖嘖,世風日下,可惜和尚不開竅。”

————————————————————————————————————————

花燈節持續三天,最後一夜是高潮,來自各地的修仙者蜂擁進九曲城。酒樓、青樓、酒肆客棧人滿為患、座無虛席,一晚賺的錢足足抵得上一個月。

酉正,鼓敲八下,所有傳送陣關閉。

封曜在樊樓設宴,代表大衍宗,向和光道謝,向柳幽幽等人賠個歉意。季禪子醒了,陪同柳幽幽赴宴,蕭玉成跛著腳一拐一拐地去了。倒是被當做傀儡的路人們受傷最重,一個動不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