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招新開始(1 / 2)

“如果這叫開心,我不介意這麼玩玩你。”

眼見有人欺負信天翁,和光二話不說衝上樓頂,也不聽他的辯解,一把折斷他的腕骨。熊孩子就是欠教訓,她也懶得經過執法堂。

手腕脫臼,青年麵不改色,眼底劃過一分詫異,接著他玩味的笑了笑。

和光擰眉,邪修?

不,不像。

這人的氣質莫名帶著幾分風光霽月,還有幾分隱於其下的恣意張狂,不是普通邪修的那種,而是一種說不出的,他自認為沒錯卻不符合普世價值的弱肉強食的理念。

就像現在一般,哪怕她製住他的手腕,他依舊沒放開信天翁,而是從上而下的打量她,像打量什麼新奇的物種。

“留發的佛修?”

和光反向又把他的腕骨折了一遍,瞥著他懷裡的信天翁,“放開。”

他挑釁一笑,反而抓得更緊了,信天翁嗚嗚地哀嚎一聲,“如果我說不呢?”

和光提氣運掌,就要一掌拍上去時,一股靈氣從小巷的暗處侵襲而來,瞬間製住了兩人,信天翁借此逃脫飛走。

她震驚地看去,火焰的光芒漸漸走出,露出一張肅穆的臉。

她見過他,王負劍的二叔,王千刃。

他眼眸微垂,淡淡地看了一眼,飛上房簷,隔開兩人,哢嚓一聲,幫賀拔勢接上了腕骨。

和光神色不善,冷冷地看他。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王千刃上前一步,不留痕跡地隔斷兩人,做出隱隱保護賀拔勢的姿態,“他是天極界派來負責交易一事的客人。”麵對和光無動於衷的表情,他補了一句,“是一筆長期交易。”

和光哂笑,說白了就是貴客,不能得罪。

這話糊弄糊弄彆人還好,她可是被嚇大的。

“律例規定任何人不得無故傷害或囚禁妖族,他不知道這事兒,前輩總知道吧。”

她不管,你不讓貴客擔事兒,你就得擔事兒。她腦子裡可沒有罪不罰眾的道理,今兒這個鍋,她一定得扣下去。

王千刃頓了頓,啟唇想扯個借口,被她率先一步堵了回去。

“我記得異域修士不得獨自出門,前輩是引路人吧,您在下麵呆了多久了。他欺負了這麼久信天翁,您怎麼也不管管,就任他動手。”

王千刃的臉色黑了幾分,她善解人意地為他找了另一個借口。

“不會是有大能經過,恰好和前輩有仇,出手製住了前輩吧?那可不行,盛京不是法外之地,怎能隨便出手?前輩真可憐,您也是心地善良的人,眼睜睜地看著信天翁被欺負,心中必定不好受。”

眼見王千刃的臉色黑如鍋底,和光勾勾唇角,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麵露同情。

“不如這樣,我陪前輩去趟執法堂,為您解釋解釋這個事兒,真不是您的鍋,要怪就怪那個恣意妄行、知法犯法的大能。”

王千刃橫了她一眼,她話裡話外打著為他著想的旗號,就為了逼他去執法堂認錯,無法反駁。

就在這個時候,賀拔勢啪啪啪鼓掌,打破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不愧是坤輿界,今日真是長見識了,金丹期居然敢這麼和化神前輩說話,不知該誇你膽子大還是不要命。”

和光輕哼一聲。

“不必明誇暗諷,大家都不是蠢人。哪怕我指著前輩的鼻子,罵得他狗血淋頭、火冒三丈、原地升天,他也不敢對我出手。我背後站著律例,犯罪的人就該老老實實站著,不要頂嘴。如果他出手,就算我隻折了一根手指頭,他也逃不出這座城。”

王千刃冷冷地看著她,她扯起嘴角笑了笑,略過了他,看向他身後的賀拔勢。

“你該慶幸你是貴客,不然你的手彆想要了。”

賀拔勢謔了一聲,沒有一絲膽怯,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佛修不都是無欲無求嗎,你怎麼這麼暴躁?”

和光斜了他一眼,看他仿佛在看傻逼,回道:“不巧,老娘修的是嗔…”

話說到一半,她急忙住嘴。

他滿臉好奇,眼神裡透露著無辜,追問道:“嗔什麼?”

“嗔你/媽。”

淦,差點被套話了。

異域的佛修道法與萬佛宗截然不同,異域佛修無欲無求,遵守清規戒律,修的是普度眾生一道。

萬佛宗分千八百禪,先陷入心魔,再出心魔,在與心魔的抗爭中不斷修煉。修佛不是目的,是手段,去他/媽的戒酒戒色,去他/媽的斷情絕欲。最終目的是得道飛升,一輩子就這麼長,先超度完自己,普度眾生再等等。

和光長舒一口氣,蕩清壓抑的怒氣。

一時上頭,差點被他套話了。

這人看著行事不拘,恣意妄為,城府著實深沉。

這時,底下傳來一聲怒吼。

“渣渣光,催我去給你買糖粑粑,轉個身就不見你人了,老子又不是你小弟。站樓頂上乾嘛,耍什麼酷,這兒又沒留影區。”

韓修離氣呼呼地看著和光,眼底突然劃過一絲驚慌,猛地抬起袖子抹掉嘴角的糖渣。

要是被渣渣光知道他吃了一塊糖粑粑,等會又要吵他。

和光正準備下樓教訓韓修離,偷吃了也不知道擦乾淨嘴再來,賀拔勢卻比他快一步。

賀拔勢腳一蹬,飛速下樓,徑直衝到韓修離麵前。

韓修離愣了愣,陌生人急急衝他而來,隻不過金丹罷了,他不是躲不過,隻是一躲,手裡的糖粑粑的糖粉怕是會撒。就在思忖的空檔,對方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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